#小狼狗政X直男斯
#多謝@公子景提供的對話
嬴政從一開始就認定李斯必然毫無所察，原因就在於他太有經驗了。
若不是現下兒子還不知自己的身世，嬴政還挺想說給嬴宇聽，就當作是父母的愛情故事。
嬴政看著李斯正在教導著嬴宇，陷入了回憶裡。
當嬴政意識到自己對李斯的情感時，幾乎是毫無猶豫地就決定要表白。
可問題來了，該如何表白？嬴政十分苦惱，他不曾做過這種事，一向都是其他人來討好他，
於是他寫了《詩》之中的一句詩：「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李斯師從荀卿，想必能懂。
嬴政和李斯在一塊讀書，嬴政寫好了讓李斯來瞧瞧，滿懷希望地看著李斯。
李斯讀完了以後，臉上沒有任何思考、羞澀或是探究，直接地誇了一句：「大王的字，蒼健有力，行雲流水，臣自愧不如。」
字好！李斯就沒看見這寫的是什麼內容嗎！
嬴政見李斯毫無反應，忍不住問：「先生可有看明白寫的內容？」
內容？李斯又看了一下：「此句出自邶風‧擊鼓，此詩相傳是『衛州籲用兵暴亂，使公孫文仲將而平陳與宋，國人怨其勇而無禮也。』，大王憐百姓受戰亂之苦，志在一統天下，止戰戈息兵事，一定能實現的。」
？嬴政知道這首詩原意是在談戰事的，可歷經上百年，早也開始被挪用成為有情人之間的情話，但看著李斯一臉認真地在談此詩的創作脈絡，嬴政也不好意思直接表明，又問：「可是寡人聽聞，這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另有他意？」
「他意？」李斯一臉疑惑，想了想又說：「此師有另一說，乃『魯宣公十二年，衛穆公出兵救陳』時所作，宋師伐陳，衛人救陳而被晉所伐之事……」
！嬴政沒想到李斯是真的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的意思，看著很認真在講解的李斯，嬴政雖然氣惱，也只能順便欣賞一下李斯的側臉。
嬴政想，可能是自己詩選的不好，為了避免選一首情愛的詩李斯也誤會，嬴政決定換個方法。
嬴政尚未親政，政事不多，兩人經常位於藏書之處，這時嬴政想起了齊魯之地「仲春之會」的傳聞，隔著書架便問道：「素聞齊魯之地有著高謀之祀的儀式，先生可曾參加過仲春會？」
李斯如嬴政所想的，臉紅了起來，心想嬴政怎麼會好奇問這個，道：「臣不曾參加，稷下同窗出於好奇曾邀臣一起前往，可是臣並無興趣……」這種大型男男女女的狂歡，除了李斯對這種放縱不感興趣外，他的身體異於常人，他也不想讓別人知道。
嬴政恰好見到書架上有幾捲《素女經》，心念一動，翻閱到〈五欲〉篇章時，就喊了李斯：「先生來瞧瞧。」
李斯走近一看，便看到：「五欲者，以知其應：一曰意欲得之，則屏息屏氣；二曰陰欲得之，則鼻口兩張；三曰精欲煩者，則振掉而抱男；四曰心欲滿者，則汗流濕衣裳；五曰其快欲之甚者，身直目眠。」
原來是因為看了這本書才想到仲春之會，李斯的臉更紅了：「大王若是……可宣後宮妃嬪侍寢，不該和臣談論這些。」大概是青少年的衝動，想想嬴政的年紀確實精力旺盛，也是正常的。
就是要這樣的反應，嬴政趁機說：「寡人對後宮女子反應並無興趣，寡人想知道的是……」
「大王若是對後宮妃嬪無意，可請伺候您的寺人去尋美女，也可告知相邦一聲，相邦會很樂意安排的。」李斯壓著困窘，盡力地為嬴政安排道，青少年血氣方剛，李斯想這也很正常。
「寡人好奇，若是男子，是否也是相同之理？」嬴政沒有理會李斯的提議，又繼續追問道：「寡人想，重要的是在乎對方感受，男女本無分別。」
「男女本無分別」，李斯想起了幼年時曾聽過的話，當時父母為他請了大夫，看看雙性的身子是否有問題時，大夫也說道：「陰陽一體，男女本無分別，並不須為此而苦惱。」
嬴政看向李斯的眼神越發熾熱，「寡人有一心悅……」
眼見嬴政還要繼續和他探討，嬴政的眼神也不一樣，好像是想要吃了他。李斯想，大概是因為此番乍然想起自己身體的秘密，李斯想要離開，急匆匆地說：「大王，臣認為，這番事大王還是交給內侍寺人去辦即可，臣告退。」
失敗了兩回，嬴政覺得自己媚眼都拋給了瞎子。
正當嬴政在思考是不是自己表達的不夠明確之時，喊住了要離去的蒙恬，沒辦法，能夠問問的也只有已經娶妻的蒙恬。
「寡人心悅於一位良人，可良人未感受到寡人的心意。」
「大王可曾表達過心意？」雖然想想嬴政後宮也有不少女人，不過納妃子和心悅之人是不一樣的，蒙恬表示理解。
「寡人曾委婉地說過，可他似乎毫無所察，寡人在想是不是寡人的方式出了錯誤……」
「這名女子想必十分特別，才會讓大王如此費心。」都講了兩三次，還要繼續試，嘴上安慰道：「臣想，以大王之風采，天下間的女子都不會拒絕大王的。」
「不是女子。」
「大王不必氣餒……不是女子？」那便是男子了，蒙恬差點被口水嗆到，幸好嬴政也不介意。
男子的話，猜測的範圍便小了，於是蒙恬小心翼翼地問：「臣敢問大王，是否是客卿大人？」
嬴政看了一眼蒙恬，隨即更加哀怨，連蒙恬這樣的武人都察覺到了，為什麼李斯什麼也沒察覺到啊！
「這，居然真的是客卿大人。」蒙恬表示好像有點意外又不是很意外，畢竟你們兩個每天膩在一起，在朝堂上眉來眼去，說你們倆沒點什麼我才很意外。
看著嬴政懊惱的樣子，蒙恬試探地問道：「大王是如何向客卿大人表達心意的？」
嬴政將兩次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難怪李斯會誤會，聽起來就像是個屁孩在發春，蒙恬心裡吐槽道。不過眼看著嬴政很苦惱，似乎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表白，蒙恬也只好幫忙出謀劃策，可是蒙恬自己也沒有追求過人，太難了。
「大王沒有想過，換首詩或許客卿大人便會明白？」蒙恬沒那麼懂詩，不過《詩》裡也有不少是表達情意的，為什麼不換首呢。
「雖說有許多詩，可多是訴諸女子，先生又不是女子，何況寡人想讓先生明白的情意，不單單是情，是寡人想和先生攜手併肩的心。」所以嬴政才寫了〈邶風‧擊鼓〉，他想表達的不只是情意，他們亦是一起作戰的戰友，他相信李斯能懂。
這話說的讓蒙恬都有些感動了，可他又想到嬴政第二次告白的表現，忍住不去問那你第二次告白的表現也不大符合呀，而且李斯就是沒懂。
不管如何，嬴政就是十分苦惱，蒙恬只好問：「不如，臣去暗示客卿大人？客卿大人如此聰明，想必能明白的。」
嬴政一想，也有道理，但是又說：「你不可直接明說，試探與暗示就好，寡人還是要親自表達寡人的心意。」
眼看著嬴政又在塗塗寫寫告白的方法，蒙恬表示明白：「是。」
蒙恬奉命來試探李斯的想法。
「先生可知，大王有一心悅之人？」結果蒙恬也不懂得如何暗示，開門見山直接問道。
想起嬴政前幾日的不尋常舉動，李斯也在猜測大概是有心悅之人，好奇地問：「斯也十分好奇，似乎大王十分苦惱，不知為何不請寺人安排？」
蒙恬感到欣慰，看來李斯還是有察覺到嬴政的不對勁，便說：「大王許是希望對方亦有意，而非為情勢所迫。」
大王如此珍視這名女子，李斯心裡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可又好奇地問道：「不知是怎樣的人？」
「長得十分好看，人纖瘦且腰細。」蒙恬自信地說。
原來大王喜歡這種弱女子，不過也難怪，嬴政這般追求剛強威武的人，自然喜歡小鳥依人的弱女子，李斯懂。
「不知斯可否有機會得以一見美人呢。」李斯壓下心裡奇異的感覺，半是調侃地道。
「先生放心，先生日日都見到。」
「可斯並未日日見到陛下的宮女呀……」李斯困惑，更不要說嬴政的妃嬪了，即便此時的男女之防不如後世嚴格，也不是輕易見的到的。
「並非後宮女子。」蒙恬糾正李斯，如果是後宮女子也不必這番費心了。
「大王看上貴族女子，和相邦或太后說一聲，也未必就是逼迫。更何況，斯也並未日日見到……」
「不是女子。」蒙恬再度糾正李斯，這麼說就已經夠明顯了吧！大王，你可要感謝我。
不是女子？這倒是讓李斯有點驚訝了，可是符合蒙恬所說的……李斯想了想，還是沒有頭緒：「呂相邦？」
怪不得，嬴政不願讓呂不韋安排，而且對於罷相之事反應如此激烈。想起嬴政的遭遇，大概是一種戀父情結，想到嬴政還曾經說要和呂不韋去浪跡天涯，李斯覺得自己的推理很正確。
蒙恬差點沒暈倒，呂不韋？光身材就不符合描述好不好！（呂不韋：沒禮貌！）
正當蒙恬打起精神想要繼續給李斯暗示的時候，李斯捲起竹簡：「大王這時午睡才醒，斯去報告些政事，大王近幾日想要多看看鄭國開渠的進度。」
蒙恬看著李斯的背影，李斯未必無意。只是，嬴政的方法雖然不當，然而李斯卻也是十分遲鈍呢。
蒙恬只好將他和李斯的對話如實地轉述給嬴政聽，嬴政聽了也沒有心情追究蒙恬已經把話講得簡直是明示，因為李斯連明示都沒有聽懂。
嬴政只能繼續想該如何是好，正巧這一日李斯報告完政事，這幾日覺得耳朵很癢的呂不韋就來了，即便呂不韋大權一把抓，也不能忽略嬴政這個大王。
李斯走的時候想到了蒙恬和他說的，意味深長地看了呂不韋一眼。
呂不韋行完禮，奇怪地說：「怪了，這李斯為何以一種奇特的眼神看向臣？」
正在為李斯的遲鈍而悶悶不樂的嬴政，這時放下了些許對呂不韋的戒心：「仲父不必介懷，他誤會了。」
「誤會何事？」呂不韋想，我有什麼可讓他誤會的？
「誤會寡人對仲父有意思。」嬴政悶悶地說。
！！！呂不韋看著兒子，差點沒說出口表示親父子這可是亂倫！
不過看到嬴政悶悶不樂的樣子，一看就是為戀愛苦惱，心裡不禁感嘆，嬴政也到這年紀，開始想要找終生伴侶肱骨之臣，繼承大秦傳統。
「要不，臣去提示提示？」呂不韋問。
嬴政這才看向呂不韋，滿懷希望地問：「仲父有辦法嗎？」
「大王還是須自己主動些，臣這只是輔助。」
說起這個，嬴政更悶了：「寡人已經很主動了，可是李斯好像就是沒有感覺到寡人的心意，一直將寡人當成孩子哄。」嬴政可算是想明白了為什麼李斯什麼都沒發現，除了自己表達的方式有誤不妥以外，在李斯眼裡嬴政就是個孩子，沒有將他當成男人，所以自然也就不會多想，嬴政甚至懷疑李斯和他說的話，就是李斯會向李由說的話。
呂不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過往，嘴角微微地勾起，寬慰道：「大王，李斯既將您當成孩子，大王不妨將此做為您的優勢，順水推舟。」臭不要臉的撒嬌，呂不韋有經驗。
看起來經驗老道的呂不韋，加之嬴政對呂不韋本就有一種近似父親的情感，嬴政有股茅塞頓開的感覺：「可仲父還是要替寡人說一番……」
「臣會盡力而為。」呂不韋看著嬴政情竇初開的模樣，心想嬴政果然還未成熟，親政還是再等等吧。
「李斯啊，大王如我的親生兒子，你想歪了。」呂不韋和藹地對著李斯說。
李斯心想：你怎麼知道我想歪了！難得想要探聽大王的八卦一回，卻失敗了。
許是將李斯當成兒媳婦，呂不韋更是和藹地問：「你想必也聽聞了，大王心裡的那個人，你真的不知道是誰？」
「誰？斯猜了好幾日也未曾猜到。」李斯思來想去，也想不到嬴政身邊有這樣的人。
看著李斯是真的困惑，呂不韋：「本相給你個提示，是本相舉薦到大王身邊的，而且我想，他說不定是衝著本相的位子來的。」這麼說夠明顯了吧。
「？！绾兄？」李斯震驚道：「這，大王居然對綰兄有意思，斯得去探探口風。」（王綰：？）
這下讓一向處變不驚的呂不韋也不免崩了神色，臉上的笑容沒掛住，他忽然明白兒子的難處了，兒媳婦李斯那麼聰明怎麼就那麼遲鈍呢。
李斯打量了呂不韋的臉色：「斯猜對了！」
呂不韋只想要揉揉眉頭：「不是王綰。」
「那是誰？甘羅已經被大王殺了。」呂不韋舉薦的人也沒有幾名，李斯疑惑。
連甘羅都猜了，就是沒想到自己，看著面前單純的李斯，呂不韋只能狀似高深莫測地一笑，保住自己老謀深算的面子。
就連呂不韋也沒有辦法，但是嬴政不打算放棄，既然委婉地表白李斯都無法明白，那麼不如直接說明白。
想起呂不韋說，他不妨將李斯哄自己作為優勢，嬴政下定決心。
嬴政在李斯面前，提起了自己的戀慕。
「年少慕色，本是人之常情。」經過蒙恬和呂不韋的暗示，李斯也大概知道嬴政喜歡一名長得好看的人。
嬴政臉稍微紅了一點：「先生也以為是正常的嗎？」表現得符合一名年少暗戀他人該有的模樣。
「是阿，大王年少，自然喜愛美色。告子曾言，食色、性也，君子好色不淫，大王不必擔憂。」李斯安慰道，果真如嬴政所想，李斯就像是在哄孩子。
「寡人擔憂唐突了美人。」嬴政又狀似擔憂地說。
李斯又安慰道：「大王不妨溫和地表達，美人說不定受寵若驚。」
「寡人已經委婉地說了幾次，可他似乎沒有意會到呢。」嬴政半真半假地困擾道，繼續試探李斯的反應，也是等著李斯一步步掉入陷阱。
既然對方沒有接收到，那就打直球，李斯直男表示：「大王不妨直言。」
有道理，嬴政點點頭，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他若是不答應寡人呢？」嬴政表達了自己的另一個憂愁，如果李斯拒絕他怎麼辦。
「臣想，大王的魅力，天下沒有幾人能拒絕。」李斯半是安慰，半是真心地道，有點像是聽著孩子的戀愛困擾。
「包括先生？」嬴政乘勝追擊地問道。
「包含臣。」李斯哄道，就好像孩子對自己沒有自信，要表示鼓勵，李斯還沒有意識到眼前的人早已不是孩子，虎狼之君已經長大。
嬴政得逞地一笑，李斯果然掉進了陷阱，但他又問：「先生當真不會拒絕寡人嗎？」
「自然了，臣也欣賞大王的魅力。」李斯沒有發現嬴政的笑已經不一樣了，依舊是哄孩子的語氣。
既然如此，嬴政握住了李斯的手，正經地說道：「寡人心悅先生，欲與先生白頭偕老。」
「？？？」李斯聰明的大腦難得當機，過了一會兒才明白嬴政的意思，臉上開始羞紅：「！！！」
「先生方才說了，不會拒絕寡人的。」嬴政語氣委屈，狀似可憐地道，可是心裡卻仍然是得逞的笑容。
「臣……」李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聽到嬴政的語氣，心就先軟了。
看到李斯的心軟，嬴政繼續委屈地問道：「先生要拒絕寡人嗎？」
「臣沒有……」李斯的心軟了，下意識地否認嬴政的話，澄清自己。但李斯意識到嬴政的話，又想要說：「可是臣……」
「沒有可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寡人明白此詩之中因戰而有的蕭瑟，可寡人想要說的是，當世流離，寡人會執著先生的手並肩作戰，一起白頭偕老。」嬴政原先想了很多種說法，還曾經擔心自己的說法是不是不夠好，可到現在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而然，將自己的心意直白地說出就好。
手被嬴政抓著不放，李斯怔怔地看著嬴政，直到現在他才有真實感，原來蒙恬所暗示的那位讓大王如此珍視的佳人竟是自己，嬴政又一臉認真地說著這些話，一切都表明嬴政的是真心的。
心裡湧起了一股喜悅與慶幸，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是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對嬴政產生了戀慕之情。可是又有一股酸澀，自己如何配得上嬴政？君臣之隔、年歲之差，自己亦非正常的男子，李斯開口想要拒絕：「大王，臣……」
李斯的表情已經表明了他的心意，嬴政不用想也知道李斯會用什麼話來拒絕他，截住了他的話，語氣溫柔地問：「先生不必言其他，先生只需說，對寡人可有心意？」
「臣……」李斯認為任何人被嬴政這般認真又溫柔地問，都會忍不住說實話的：「臣也心悅於大王……」
剛說出口李斯就後悔了，因為嬴政聽見他的話，眼裡慢慢地盛滿著一種純粹的喜悅與愛慕，可也來不及後悔了。
嬴政的喜悅不知要如何表達，可又忍不住喜悅之情，於是往李斯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大王！！」李斯被嬴政的舉動弄得臉更紅了，然後下一秒他就被嬴政拉入了懷裡，李斯沒想到自己可以被嬴政完全地抱在懷裡，感覺到嬴政高壯的肩膀，李斯這一刻才意識到，嬴政是真的長大了。
嬴政把李斯抱得緊緊的，高興地想要有更多的舉動，又怕會冒犯李斯，忍不住環著李斯的細腰，把李斯抱起來。
「大王，放臣下來！」李斯沒想到自己是一個男人的身量，卻可以如此輕易地被嬴政抱起來，腳離開地面的感覺讓李斯忍不住叫道，此刻他更加意識到嬴政已經長大了。
「不放。」嬴政臉上的笑容又開始變得有一點孩子氣，趁機又親了一口李斯。
好像是自己曾說過，不可以把嬴政看作一名少不更事的君王，否則下場會很不好。李斯自從來到嬴政身邊，雖然保持著對君王的敬畏，卻也因為看到了嬴政的喜怒哀樂，而意識到嬴政還是一名孩子，不自覺地投入了一種照顧的情感。然後，李斯忘了孩子也是會長大的。
可能這就是忽視嬴政長大了的下場吧，然後李斯就被嬴政堵住嘴了。
從記憶裡拉回來，已經是要準備就寢的時刻，李斯正一如往常地躺在床榻之上，看到嬴政還沒有要就寢的意思，蓋著棉被說：「陛下也早些睡吧。」
沒想到，嬴政也躺入了被窩，熄燈以後摟住了李斯：「先生，我們再來試試《素女經》裡的內容吧！」
「？」李斯：「等等，大王……」
註1：仲春會的介紹：
「仲春之会更重要的作用，是为情欲之宣泄。不过这并不需要假定先民们平日被迫忍受禁欲的痛苦。盛大而热烈的男女狂欢之会，“奔者不禁”，无疑会给与会者带来与平日大不相同的欢乐，提供了与固定配偶（可以不止一个）之外的异性进行性爱交往的机会，这种机会在平日毕竟不会很多。」
註2：《素女經》（取自維基百科）：中國關於房中術的古代作品，在漢朝已經非常著名，成書在漢朝之前，傳說作者為黃帝時代的素女，給斯斯看的〈五欲〉篇章是在講調情的。
END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寫成這種純情戀愛的偶像劇風格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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