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變成了無腦狗血OOC流水帳……務必慎入

#此章更改了電視劇的部分設定,開始迫害韓非(?),喜愛韓非者慎入

#此章有些許肉湯

 

 

39.

嬴宇進到殿裡來,已經開始懂得有模有樣地向嬴政行禮:「兒臣拜見父王。」見到李斯也行禮:「廷尉大人。」

 

這是嬴政教他的,私下裡可以喊「斯叔」培養感情拉近距離,而公事上則喊職稱加上大人之名。嬴宇如今的年紀只會以場地分,

 

李斯看到兒子來了,臉上的笑容變的帶有一點慈愛,也尊敬地躬身行禮:「公子。」。

 

「寡人讓先生在此處授業,你專心學習便是,不必在意寡人。」

 

「諾。」嬴宇走到李斯身旁。

 

嬴宇認秦篆認得差不多,李斯除了又準備六國文書讓嬴宇可以對照著讀以外,也讓他開始讀一些粗淺的篇章輔以講解,又會教嬴宇寫字。

 

「公子不必太過用力,秦篆書寫當輕重一致,筆筆中鋒,粗細勻稱。」李斯見嬴宇似乎還是有點緊張,握筆的力道不大對,握住了嬴宇的手帶著他輕輕地在帛書上書寫:「篆書有直有弧,直筆雖需穩健,然弧筆卻當圓通才流美。」

 

這個畫面在嬴政看來十分溫馨,母子天倫之樂,不過嬴政居然有點羨慕兒子,有老婆李斯握著手教寫字,寡人也想要,李斯知道以後默默地表示大王你也不需要阿。

 

李斯似乎感覺到了嬴政的視線,抬起頭來疑惑地問:「大王?」

 

嬴政低下頭去看書簡:「無事,先生繼續教導宇兒。」前一陣子李斯獻上許多韓非的著述,嬴政正在讀著。

 

李斯又繼續回去教嬴宇寫字,嬴宇寫了幾個字都不滿意,覺得和李斯教他寫的字實在差太多了,又繼續提筆寫,李斯想勸兒子不用那麼心急,一開始不懂得如何掌控握筆的力道是很正常的:「公子求好心切,卻不必著急,臣初學書寫時,寫出來的字可比公子差遠了。」

 

「真的?斯叔不是在誑我吧?」嬴宇本來有點氣餒,聽到李斯的安慰眼睛又亮了起來。

 

「臣不敢欺騙公子,何況臣奉大王之命整理秦篆,自然對秦篆更為熟悉。公子不過初蒙,慢慢就會熟練的。」李斯又安慰道。

 

「嗯。」嬴宇果然比較振作,又不忘和李斯說:「可是斯叔別因為我年紀小就放低了標準。」

 

看到對我要求高的兒子,李斯是欣慰的,笑笑地點頭:「臣自然不敢。」

 

嬴政讀到〈制分〉篇章,讀到:「然則去微姦之道奈何?其務令之相規其情者也。則使相闚奈何?曰:蓋里相坐而已。」心裡有所疑惑,習慣性地脫口而出:「先生以為如何?」

 

李斯這頭教寫字,嬴宇好不容易寫好一字,正自己滿意地點頭,側頭看著李斯,李斯也笑著說寫的好,聽到嬴政的問題,抬起頭來問:「是?」

 

嬴政將這一個段落讀了出來,李斯或許是一時沒有轉圜過來,內心話直接脫口而出:「太過嚴苛,不切實際。」

 

「何出此言?」嬴政好像對李斯的答案有興趣,好奇地追問。

 

李斯這才發現自己不小心說了實話,不過也無妨:「依據秦律,橫之連坐以五家之伍為限,臣以為不宜擴至里,雖則法以嚴明,也需思量刑度是否合宜。韓公子非此言,如同《周官》所載地官之族師,曰百家之師『使之相保相愛,刑罰慶賞,相及相共』,僅僅為著述議論,難以施行。」

 

嬴政點頭,他原本就感覺秦律似乎定的沒那麼嚴,現在經過李斯的證實,倒讓他想起讀韓非著作的想法:「寡人讀韓公子之書,初讀十分驚艷,曾感嘆『寡人得見此人與之游,死不恨矣!』,可近日讀之,韓非所寫雖不錯,然而當中不少道理,恐怕僅為議論,而不是致用之理。」不像李斯每回和他討論的政策,已不止停在理論層次,談論的許多細節也是十分實際的。

 

李斯聽到嬴政的話,猶豫地說:「韓公子非畢竟於韓國難以施展,長年只能著書立說,因此缺乏些經驗。然大王若重用之,以韓公子非之才,必為經世之道。」何況寫文章本來就會有些誇飾,自己寫的〈諫逐客書〉不也有為求文章氣勢而加一些句子,還被嬴政以「『鄭、衛之女不充後宮』於我秦有何惜哉?」為由在床上逗弄了幾句……一旁的兒子還正是那一晚的產物,總的來說,文章有幾句誇張也實屬正常。

 

不過話雖如此,〈諫逐客書〉的文章性質本就只是說服嬴政收回命令,而不像韓非著述是有幾分求致用的。

 

嬴政看到李斯撇頭看了正在寫字的兒子幾眼,似是知道李斯的想法,嘴角帶點笑意:「先生如今以為與韓公子非相比,如何?」經過前兩次的交手,都是李斯的計謀勝過了韓非,李斯總該有點信心了。

 

「韓公子非勝過臣。」李斯倒不是重學術大於實用,而是幾回交手有個人的因素,卻也有各國實力的客觀因素,韓國的實力不說重用韓非與否,難以讓韓非發揮。

 

嬴政聽了,嘴角的笑意淡了幾分,心裡暗道老婆李斯碰上這個韓非真的就是沒信心,還好這回沒說遠勝。韓非有才不假,對嬴政而言卻不能與李斯相較。因此嬴政心想,將來若真要讓韓非入秦,可得要先建立老婆李斯的安全感。

 

嬴宇在一旁聽著,好奇地問:「何為伍?與什伍之伍有關聯嗎?」

 

李斯轉過頭來,本想用一些簡單的說法帶過去,可是兒子領悟聯想的能力確實好,想了想還是翻找堆放在一旁的簡札,那原先是他之後才要用來作為教材的內容,李斯翻開其中一簡:「是的,公子,什伍的約束是治理人民之始。管子曾言:『夫善牧民者,非以城郭也,輔以什之,司之以伍。伍無非其人,人無非其里,里無非其家。』(《管子.禁藏》),便將此理說得很明白。」

 

嬴宇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李斯一笑,他本就不指望嬴宇這麼小的年紀便能懂,只是又指著另一段:「『奔亡者無所匿,遷徙者無所容,不求而約,不召而來。故民無流亡之意,吏無備追之憂。故主政可往於民,民心可繫於主。』(《管子.禁藏》)簡易言之,什伍之制使民無須流亡,賦稅、繇役等一切才可穩定,這自然為我大秦統治秦、不,乃至天下之始,是為國之本。」

 

也不知嬴宇理解了多少,但他又點點頭,又追問道:「治天下?」

「當今之世,六國戰事不斷,怎會無流民?自需大秦一統天下,黔首才無須流亡,安居樂業。」李斯又道。

嬴宇還是似懂非懂地,李斯也不強求,收起簡札笑道:「公子無須心急,此番道理待公子年歲更長,臣會再教授公子。」

嬴宇長的偏像嬴政,尤其是圓滾滾的雙眼,大眼睛裡帶點崇拜的目光:「斯叔博學多聞,我必定會好好學。」

「公子謬讚。」李斯不大習慣這雙眼睛透露出崇拜的眼神,又笑著道:「依臣看來,公子現下應好好習於書寫秦篆。」指了指嬴宇練習書寫用的帛書。

「是。」嬴宇又低著頭回去習字。

嬴政又欣慰地看著這一幕,母慈子孝,感情果然要從小培養。


 

 

40.

銅鐵之策已到尾聲,趙國硬氣,流民比起韓、魏兩國不多,但也確實損耗趙國國力,也算是報復成功。

 

不過對於先前貿然攻打趙國一事,李斯雖然於公上沒和嬴政計較。不過私心裡,他是有點小不開心的,現在似乎終於可以小小地計較一下。

 

於是,某個日常和諧運動的夜晚,兩人的身影又糾纏在一起,李斯用手撫弄著嬴政昂起的陽物,見嬴政享受的樣子,李斯提議:「大王,臣用嘴幫你吧。」

 

「這⋯⋯先生不必做這樣的事。」嬴政是捨不得讓李斯做這種事的,在一些民間的一些傳聞裡,不乏專以這類口技服侍達官貴人之處,王公貴族甚至也會私下流傳何人技術最為厲害……雖然這話絕不會在他面前說。然而傳來傳去,又豈會不傳至他的耳裡,嬴政自然也曾聽說一些。可那是下等倡伎做的事,嬴政怎麼捨得讓李斯去做。

 

李斯先前懷孕前幾個月時,嬴政也不過是讓李斯用手幫他,兩人現在追求的不全然是肉體的慾望,而是一種彼此的親密感,加上李斯的手確實靈活,所以嬴政在李斯的服務下還是射了出來。

 

「臣以為無妨。」李斯笑裡的意思真摯,並不勉強。

 

嬴政看到李斯是真心願意,心裡十分感動,卻又還是說道:「可先生也不必過於勉強……」

 

「臣明白。」李斯默默地盤算待會的小小「報復」。

 

 

章台宮的床榻夠大,兩人雖都躺在床上,李斯還是能伏下去,看著已經站起的陽具,雖然也已經用手摸過不少次,可是看著它聳立在自己的面前,似乎會隨著動作拍在自己的面頰上,又熱又粗的陽物在面頰上能夠更加感受到熱度,李斯居然還是有點害羞。

 

李斯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不能在這時候就慫了,於是慢慢地靠近,鈴口因為李斯方才用手套弄過,已經有一些透明的液體。李斯慢慢地張嘴,透明的液體一部份擦在了他的嘴唇上,李斯把傘狀的頭部含入嘴裡。

 

嬴政低哼一聲,陽物的前頭被李斯濕熱的嘴含住,李斯又向前,慢慢地含入更多的陽物,手也輕輕撥弄著後方的囊袋,讓嬴政能有更多的快感。

 

嬴政的聲音沙啞:「先生動一動舌頭。」

 

方才還捨不得,這就下起指令了。不過李斯也沒計較,小心地收著牙齒以免咬到嬴政弄疼對方。嬴政的陽具粗大,他沒有辦法用嘴含進全部,開始用另一手去套弄著無法含入的根部,舌頭細心地去舔過龜頭上的鈴口,又舔過因為勃起而露出的冠狀溝,略施力地舔弄包皮繫帶等敏感地帶。雖然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但李斯身為男人,過去又曾以手侍弄多次嬴政的陽物,自然知道敏感處。

 

嬴政情不自禁地撫上身下的李斯,李斯的嘴不大,陽物在李斯的嘴裡讓他的面頰顯得鼓鼓的。感覺到嬴政在輕輕地撫弄他的後腦,李斯抬眼看著嬴政,眼神又無辜又誘惑,讓嬴政在李斯嘴裡的陽具居然又大了些許。

 

感覺到嘴裡的陽物又更粗大了,李斯眼神似乎有點哀怨,但還是盡力地收縮口腔,好讓嬴政能有更多快感,這樣的動作發出了嗚噎的水聲,讓空氣中曖昧色情的氛圍更重了。嬴政顯然也十分享受,鈴口流出更多許微苦的液體,都被李斯舔過了。

 

於嬴政而言,眼下的畫面除了肉體上的快感,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像嬴政曾想過李斯以床上的樣子談論朝堂之事一樣,若要說嬴政心底不曾暗想過李斯以嘴來服務他,那絕對是騙人的。現在看見自己的愛人用嘴含著自己的陰莖,面頰因此而鼓起,不得不說有一種身為男人的(?)那種巨大的驕傲被滿足了。

 

嬴政又輕輕地撫過李斯的面頰,尤其李斯的嘴善辯,無論是朝堂議論還是私下言談,李斯都不曾落下風。嬴政甚喜李斯雄辯的模樣,但也甚喜以那張雄辯的嘴含住他的陽具的模樣。

 

李斯的舌頭又盡量地舔過陽物上的每一條青筋,然後再舔回頭部。見嬴政享受的樣子,卻又看著他欲言又止,李斯也沒有介意地盡量再含的更深了一些,雖然含的有些深引起作嘔感,但李斯忍著咽喉的噁心感,不斷地收縮口腔又吸吮,不只有嗚噎又發出嘖嘖的水聲。

 

嬴政能感覺到自己快要射了,體貼地拍拍李斯的肩膀:「可以了。」

 

李斯會意地吐出陽物,改用手套弄著,嬴政的喘息聲越來越重,在李斯手裡熱熱的陽物也一跳一跳的,眼看著就要射出白濁精水。

 

射出的時候,沒想到李斯卻重新含入了龜頭,嬴政完全來不及阻止什麼,只能脫口而出:「李斯!」,想要伸手去推開李斯,然後李斯嘴裡用力的一個吸吮——

 

過大的快感讓嬴政瞬間從一匹虎狼縮成一隻橘貓,整個人縮了一下,想要推開的手都只能軟弱無力地搭李斯的肩膀上。

 

李斯在嬴政射後吸吮,不免吸入了不少白濁精水。雖然白濁精水腥羶,李斯有點嗆著,小小地咳了幾下,也沒吐出來,而是將精水吞了下去。看到嬴政果然如他所料,在床上不再威風凜凜的虎狼,不免暗暗地偷笑,誰讓嬴政之前居然不理他的求見。

 

李斯直起身,與嬴政面對著面,嬴政見到李斯嘴角明顯可見的笑意,知他是在暗笑自己失了威風,一時沒忍住就橘貓咆哮:「李斯你可知罪啊?」

 

損了嬴政在床上的威風,李斯見到嬴政在鬧脾氣,知道自己不可以太過分,小小報復一下就得了,頭乖乖地低下去,表現出低眉順眼的樣子:「臣知罪。」但是還是明顯可見李斯嘴角的笑意。

嬴政氣的問:「何罪?」

唔,何罪?李斯想了一下:「臣不該冒犯大王威嚴,大王浩浩天威,也不因臣有所減損。」語氣誠摯,可是眼裡分明寫著下次還敢。

嬴政氣得牙癢癢,明顯可見李斯絲毫無半分反省,卻又捨不得做什麼。何況不說方才的滿足感,要做出射後吸這動作,於李斯而言也是一大犧牲,白濁精華腥羶,李斯卻要在那一剎那含住他的陽物,又要有吸入的動作,自然會吞下不少精水,嘴裡滿是腥羶之味,這也是為什麼他要讓李斯退開的原因,此刻李斯嘴裡定是滿嘴的腥羶味卻一臉無所謂。

方才有多滿足,現下就有多惱怒,真不愧是李斯,讓嬴政滿足感動與惱怒都到達極致。嬴政只能又是感動又是惱怒,哼了一聲決定君王要有量不該和臣子計較。

此時又換李斯驚呼一聲,他身下的褲子被嬴政脫下後,嬴政的手直接伸入了雌穴之中,穴肉依舊又濕又軟,沒幾下穴內的水就流的讓嬴政的兩隻手指濕濕黏黏的。

 

既然天威沒有減損,嬴政決定讓李斯好好感受一下天威浩蕩:「寡人天威既無減損,廷尉可要好好感受一下。」

 

說是記仇,其實也是情趣。

 


41.
 

嬴政和幾位臣子正站在函谷關口,看著西遷向秦的人們,而羋啟向嬴政報告流民的安置。他雖身為右丞相,交給他的卻是這些細瑣的事,文字修撰這類的大事反而交給李斯。

嬴政:「過不了三年五載,這些關東的流民將成為我真正的秦人。」

「大王,頓弱從邯鄲急報,稱韓國公子非傳輸趙魏兩國,阻撓流民入秦。還有,公子非早已料到大王欲以銅鐵作為誘餌削弱三禁,堅決抵制私鑄。」嬴傒。

嬴政臉上看不出情緒:「前些日子寡人收到上卿的密函,稱趙佾入秦來請仲父赴趙作丞相前,曾和韓非等人商議,仲父之死,多半和韓非脫不了干係。」眼裡卻透出微微的冷意:「這個韓非阿,寡人倒是想會上他一會。」

李斯一驚,知呂不韋之死在嬴政心中是一個難以抹去的傷痛,又聽出嬴政的語氣頗有深意,擔憂地看向嬴政,小心翼翼地開口:「大王,臣可修書,請公子非入秦。」

「他若不來呢?唯有公子非入了秦,韓國才能真正臣服於秦。」嬴政話裡似有不喜韓非屢屢阻撓秦國、必須除之的意思,讓李斯更加擔憂了。

「昌平君,王翦大軍現在何處?」嬴政又問羋啟。

「已撤離肥地,取道三川郡入函谷。」

「叫他們暫緩入關,將士們辛苦一趟,去韓國逗留幾日。」

李斯心有不安,嬴政已對韓非有戒心。縱使韓非有才,可韓非一心為韓,來日入秦會不會反而有反效果?

 

雖是以軍隊讓韓非入秦,姚賈又獻上一策,禮讓寧騰,除讓寧騰看見鄭國渠所養的新秦民外,使韓非入秦後,嬴政也讓本就沒有要打的秦軍順勢撤出,讓寧騰對秦有更良好的印象。

 

聽聞韓非欲入秦,李斯向嬴政提議:「還望大王允臣前往迎接韓公子非,一如國尉。」

 

「公子非將來可如國尉為秦貢獻?」嬴政不熱不淡地問。

 

李斯心裡也知韓非的立場,可又想到嬴政對韓非的戒心,只好說:「臣不知,然公子非若事秦,必是大王一統天下之能臣。」

 

「可寡人恐無法將其比之國尉。」嬴政小聲地說著,尉繚任國尉是李斯建議的,國尉為三公之一,尉繚確實值得,嬴政卻不打算給韓非過高的官職,但見李斯一心為秦招攬人才,當然不能拒絕,只是他有條件:「那還是請辛勝保護先生,如今秦韓邊境有不少流民,若是不小心誤傷到先生就不好了。」

 

李斯無奈正想拒絕,卻想到之前去齊國、去洛陽也有許多人保護,他也爭不過嬴政,行禮答應:「諾。」

 

「為免先生忙碌奔波,先生不必急著趕路。」嬴政又叮囑道,他可不想累到李斯。

 

「諾。」

 

 

 

當韓非被戍守邊境的秦軍包圍時,卻聽得一句:「住手!」而後是一小隻隊伍,似是騎兵,後面又見同樣身穿軍裝明顯位階較高的男子,韓非不知道那是辛勝,一開始聽到住手的命令是辛勝喊的,而後又見兩名著大秦官服的男子騎馬而來,其中一名正是李斯。

 

邊軍見到這樣的陣仗,即便不知來者何人,也知官位不小,連忙先行禮喊:「大人。」

 

有認出李斯的忙喊:「廷尉大人。」

 

李斯眼見這情形,皺眉地吩咐旁邊的人:「大王下令要善待入秦流民,這裡不需要那麼多人,你先帶著一批人回去,查看邊軍是否有謹守指令辦事。」又轉頭去看著辛勝:「辛勝,麻煩你吩咐一下。」

 

「諾。」辛勝恭敬地說,派一半的人先隨著廷尉府的人回去,自己則繼續留著。

 

韓非見到李斯王后等級的維安如此的陣仗,知如今的李斯在秦王的心裡地位果然不一般,苦笑地上前行禮:「韓非見過廷尉大人。」

 

當年稷下不曾如此講究身分,可如今畢竟不一樣,李斯也忙拱手行禮:「公子客氣。」

 

「大王厚意,讓公子不必奔波,公子可在函谷關住一日,明日再繼續趕往咸陽即可。」其實嬴政原話是體恤李斯,不過李斯就當作也是對韓非的體恤了。

 

「韓非多謝秦王美意。」韓非客客氣氣地行禮。

 

「請公子見諒,我先前去處理些事情,請公子稍待片刻。」方才的情形,李斯不親自去看一下也不放心。只能先請韓非於驛站內等著,自己又去確認了函谷關善待前來秦國的流民之事,這才有空和韓非一敘。

 

 

「當年你我,一同離開學宮,你歸韓,我入秦,你用車馬一直把我送到秦韓邊界,一別竟十餘載了,真乃白駒過隙,忽然而已啊。」李斯看到韓非,忍不住感嘆道。

 

「昔年稷下學子,今日大秦廷尉,六國之存亡,盡在你彈指一揮間。」方才的情景已提醒韓非,今昔對比不同。

 

「公子言過了,斯豈有如此能耐?」那是我老公大王英明,李斯真不覺得是自己的功勞。

 

「天下誰人不知,李斯乃秦王心腹?天下又有誰人不知,秦王出函谷滅六國之心志?」說到心腹二字,韓非的語氣忽然有點酸,天下的謠言可不只如此,又傳聞李斯時常宿於宮中,

 

「但天下人更知道,紛亂苦,歸一安。秦國一統天下乃大勢使然,我王不過是應天命、順天意而已。」談到嬴政,李斯的眼裡不只是對天下一統的渴望,更有些許溫柔。

 

「既然大勢如是,秦王何必多此一舉,讓韓非入秦?」李斯眼裡一閃而過的溫柔韓非沒有忽略,事情似乎有些不對。

 

「我王愛才,讀公子之雄文如飲甘露,對公子仰慕已久。」若只論嬴政一開始對韓非的印象,這是對的,可後來的種種,李斯不想提:「公子天縱之才,何不輔佐曠世名主?作一番福澤萬民的不世功業呢?難道公子就願大才如此,卻無所用之?」韓國那樣的小國讓韓非無用武之地,可是秦國不同。

 

「秦王有氣吞天下之志,非卻無萬世留名之心,非所學不過是為了讓韓國能在萬爭之世,安國立民。」何為有用無用?韓非並不認為他的才能要應用在秦國之上。

 

李斯知道暫時勸不了,便又說道:「公子此次入秦,待見過我王,或許會發現,我王就是公子心目中所尊崇的王者。」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在講這話時,眼睛裡泛起的笑意帶有些許的溫柔與甜蜜,可卻被韓非發現了。

 

是誰心裡的?韓非心想,謠言或許並不空穴來風,不置可否地飲酒。

 

李斯見韓非的反應,想起嬴政對韓非的戒心,不能表明只能委婉地勸道:「斯尚有一言相勸,龍之逆鱗,觸之必死。」


「非入秦,不懼一死。」韓非反而不怕這個。

「若公子不幸罹難,志向如何得報啊?」李斯有點無奈,偏偏他不能把話說明:「這些給六國士人的簡冊,是公子所寫吧?那就讓它們代公子赴湯蹈火吧。」又拿起酒飲著。
 

韓非也飲酒,心裡對於李斯和嬴政的關係存了疑惑。

 

註:39的內容出自《編戶齊民:傳統政治社會結構之形成》第三章〈地方行政系統的建立〉,此段談的是對逃亡者處以重刑,什伍制正是最佳手段,西漢雖然廢除不少秦嚴苛的律令,但五家為伍的連坐法是一直保留下來的。

 

TBC

韓非入秦啦~接下來可以繼續迫害韓非了(?)

一點肉湯,祝大家中秋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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