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寺。

#請搭配中島美嘉版本的〈僕が死のうと思ったのは〉

#文中一切醫療相關皆為瞎扯

不二毫無意外、毫不驚喜的考上高中。放榜的那一天，連榜都不想去看，還是不二由美子去看榜的。

不二裕太在一旁看著自顧自看著小說的不二，當他從學校回家的時候，不二已經住進了醫院。不二裕太一急連校服都沒有換下，直接就跟不二由美子他去醫院探望不二，不二還笑著說：「沒什麼，裕太不用太擔心喔。」

不二裕太當時的反應是紅著臉咕噥：「笨蛋老哥。」可是不二的心情看起來並不好，只是不想讓他擔心。

從出院回家以後，不二的日常生活都和以前一樣，可是不二裕太卻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家裡的氣氛怪怪的，偶爾不二明彥關心不二的身體狀況，不二會一如往常說：「謝謝爸爸的關心。」不知為什麼，不二裕太卻覺得話裡帶著疏離與冷漠。

不二裕太看到不二對消息沒有反應，專心地讀著手上的小說，真誠地向不二恭賀道：「哥，恭喜你考上高中。」

不二裕太看到不二一瞬間犀利的眼神盯住他，銳利的眼神像是被冒犯到的獵鷹，不二一向都對不二裕太非常的好，讓習慣了弟控模式的不二裕太甚至對這樣的眼神感到畏懼。正當不二裕太懷疑是不是自己說錯話的時候，不二又恢復了以往的笑容：「謝謝裕太。」

不二裕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本能地知道事情不對勁。

不二入了高中以後，一開學過的是中規中矩的生活，在其他人還沉浸在入讀高中的喜悅時，他已拾起了課本。

開學也是各大社團招募新血的時候，每天都有不同的社團在宣傳，不二身為新生自然也會被拉著推薦各個社團的好處，不二拿了社團的宣傳單也沒多想，拿回家就隨意擺著。他想去的社團是攝影，沒有熱門到還要測驗才可入社。

沒想到不二明彥看到了不二拿回家的社團傳單，笑著問不二：「周助有想要去的社團嗎？」

不二心裡有點抗拒告訴不二明彥答案，於是只是說：「還沒想好。」假裝在看手上的課本預習課程。

不二明彥見不二的認真，以關心的語氣道：「要去哪個社團我都沒意見，高中生就是應該要去享受社團，不如去參加你最喜歡的攝影部如何？當初國中的時候不是就想去了嗎？」不二沒有應答，繼續看著手上的課本，有點不禮貌但不二明彥不在意又說：「不過你的身體現在還不太好，最好不要去參加運動類的社團，要是又生病了就不好了。」不二明彥感受到不二的抗拒，但是不二不會拒絕他的提議，因為他是他的父親。

不二放下課本看向不二明彥，不二明彥臉上滿是關心，眼神也充斥著關心，讓他感覺自己如果拒絕就是在拒絕不二明彥的關心。只是，不二原先根本沒有想到要去參加運動類的社團，更何況父親的這一番話重點顯然是在後面，卻讓他有點煩躁。

這是關心？還是命令？

不二想說好，說出口卻是：「是。」不二暗下了一個決定，其實他也沒有特別想去攝影部，高中生活已太過無趣。

當手塚接到不二的來信，得知不二決定跳級，高一結束直接考大學，不由得吃了一驚。

不二的學習進度一直是超前的，這點手塚知道。國二中旬的時候，就已經有老師建議去試試看跳級考試，下一學年度跳級高二，但不二當時拒絕了。

手塚見不二想都沒想的直接拒絕，難得好奇的多問一句：「為什麼不想跳級？」

不二只聳聳肩地說：「跳級太麻煩了，跟一群老人一起讀書很無聊。」又補充了一句：「而且跳級就不能跟網球社的大家一起打球了。」

那一瞬間，手塚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觸動，能夠跳級在多數人的眼裡都是十分榮耀的事情，可是在不二的眼裡卻比不上和夥伴一起打球。

手塚不明白這種觸動意味著什麼，話已脫口而出：「明年，我們一起拿下全國大賽的冠軍。」還拉住了不二的手。

不二似乎有點征住，看到手塚認真的眼神，心中一暖，直接微笑的答應道：「好啊。」手塚臉上也有笑容。

如今不二決定跳級，其實他們早已在國三拿下全國冠軍，這個不算承諾的承諾早已達成，不二決定跳級也是人之常情。

但從不二之前寫信道他已考上升學高中，到現在不二又要跳級，手塚埋在心裡的疑惑與不解又湧現上來。手塚總覺得不二在遠離什麼，遠離網球，遠離這些夥伴？可是，他們這些夥伴也四散在各個高中，繼續打網球的也不多，為什麼他會認為不二是在逃離？

更何況，不二作為一個人，完全有權決定要不要繼續打網球、念什麼學校，當然更有權決定直接去考大學。手塚試著在理性上說服自己這很正常，卻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感。

手塚曾以為不二在將球打入他的手裡以後，他看見不二臉上堅定的微笑是一種決心，不二拋棄了過去以手塚為主的網球，選擇了以自己為未來的網球。手塚以為U17不會是最後的交鋒，他們會在網球場上遇見最真實的彼此。

然而一切似乎只是手塚的錯覺。

手塚現在只感覺到，他與不二之間的那層毛玻璃越來越厚，厚的讓他看不清楚不二。在信上手塚沒有辦法寫清楚自己的疑問，問題太多他也不知道從何問起。也許回到日本之後，他能夠單獨地和不二好好聊聊。

手塚不希望不二遠離，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又是一年的放榜日，東大的本鄉校園榜單前，不二自己來看了榜單，看到榜單前寫有自己的准考證號碼，鬆了一口氣。

不二裕太跟著他一起來看榜單的，有鑑於去年的經驗，他不太知道是否該向不二道喜。不二裕太知道事情鐵定不對勁，不二不說一聲就直接選擇跳級，但一向直率的他，反而不敢問不二發生了什麼，縱使不二待他依舊是溫和的、保護的。

不二裕太試探地向不二道喜：「恭喜你考上東大，哥哥，太厲害了。」不二是真的非常厲害，高中只讀了一年就考上許多人夢寐以求的最高學府，還是文科中十分難考的東大文科一類。

不二看向他，真誠的微笑道：「謝謝裕太。」

TBC

這篇文越寫越覺得，什麼叫親自看著自己喜歡的梗被毀了，我好像越寫越歪……我努力寫出自己想寫的感覺吧QAQ

週末應該還會有一更，不過應該不會是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