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腦狗血腦洞背景,在正文進度的後面(還沒寫到),大約是在滅楚前一段時間

#政來拜見老岳丈(x)荀老師啦!
 

嬴政聽李斯身邊的人來回報,說是李斯今晚要留宿在荀況那,嬴政本就想親自拜訪荀況,於是就吩咐趙高備車馬,一行人前往荀況的住處。

 

和李斯一樣,嬴政吩咐車隊停在外面,然後下馬車走了進去。

 

李斯正被荀況接連質問著,幸好李斯確實對荀況的著作十分熟悉,又都是以荀子應答如流。這麼一串下來,荀況哼了一聲,表示還算可以,但態度明顯地軟化了一些。

 

嬴政浩浩蕩蕩的車隊引起了屋裡人的注意,嬴一小聲地說:「是父王來了吧。」

 

荀況也聽見了車隊的聲音,心裡對嬴政更沒有好感:「秦王這樣擺架子,莫不是擺給老夫看的?」

 

「大王十分敬重夫子。」李斯小聲地為嬴政說話,可荀況立刻瞪他一眼,嫁出去的徒弟潑出去的水,李斯只好又閉上嘴。

 

馬車已經在外停妥,一群人的腳步聲響起,而後是有人站在外頭,敲敲門。

 

荀況刻意拖延了一下才走了出去,李斯和嬴一也站起向外走去。

 

「寡人秦王政拜見荀卿先生,久聞荀卿先生大名。」嬴政恭敬地行了一禮。

 

「不敢當。」荀卿沒有回禮,反而是隨意回了一句。

 

「荀卿先生乃當世大儒,又是廷尉夫子,寡人早已聞聽荀卿先生之作,卻一直未能拜訪。」嬴政又稍稍地行禮,以君王而言,已是禮數十足。
 

「老夫可當不得秦王如此讚譽。」荀況沒有回禮,反而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

 

嬴政感覺到荀況的特別不友善,下意識看向李斯。不料這麼一看,立刻引來了荀況的冷嘲熱諷:「秦王是來找老夫的徒弟,多年未見,老夫要和徒弟敘舊,秦王這麼快便要來搶人了?」

 

李斯無奈地說:「夫子。」

嬴政聽得這句,感覺到荀況似乎特別不喜歡他,他理解荀況不喜歡秦國,可是為何他覺得荀況已經不僅是不喜歡,而是有一種針對,像是岳丈對女婿的那種?

 

嬴一在一旁一直好奇地來回看著,像是在看好戲。

 

「今日自然是要拜見荀卿先生,能夠拜訪荀卿先生,是寡人之幸。」嬴政又恭敬地說。

 

荀況哼了一聲,沒有回話。

 

李斯不說話也不是,小心翼翼地講了句:「夫子,您讓大王進來吧。」

 

「寒舍簡陋,恐容不下秦王。」荀況口氣依舊不好。

 

「怎麼會,寡人能拜訪貴府,得荀卿先生指教,是寡人的榮幸。」嬴政語氣依舊充滿敬意。

 

荀況面子有了,還是沒好臉色地說:「秦王請。」

 

 

總算又坐了下來,荀況和嬴政對坐著,李斯和只能坐在他倆中間。

 

「秦王有需指教之處?」荀況開口,卻是陰陽怪氣的口氣。

 

「荀卿先生曾入我大秦,與曾祖對談,可寡人無緣得見,甚是遺憾。」

 

「說起入秦,老夫當年入秦,早已將秦之利弊說與昭王,這些年過去了,未見秦改其弊也。可見秦人依舊不知禮,也不看老夫之文。」

 

「怎會,荀卿先生以為,『儒者法先王,隆禮義,謹乎臣子而致貴其上者也。人主用之,則埶在本朝而宜;不用,則退編百姓而愨;必為順下矣。雖窮困凍餧,必不以邪道為貪。無置錐之地,而明於持社稷之大義。嘄呼而莫之能應,然而通乎財萬物,養百姓之經紀。埶在人上,則王公之材也;在人下,則社稷之臣,國君之寶也;雖隱於窮閻漏屋,人莫不貴之,道誠存也。』,寡人記於心。」嬴政直接就說出了荀況說的話。

 

「秦王說笑了。」眼見嬴政不假思索地說出這些話,荀況雖然有點意外,可是卻也不因此而心軟:「當年,老夫受應侯之邀入秦,與昭王對談,昭王敬重老夫,老夫不敢忝以為昭王之師,卻也是平輩以待。李斯是老夫的徒弟,怎麼也該是安國君一輩,而非秦王之輩。」

 

好好的論道指教,話題卻偏到這裡,怎麼就突然提起李斯,還論輩份了?嬴政又感覺到了荀況對他有股岳丈對女婿的敵意,不會是荀況知道他們的關係了?這回他看向荀況旁的李斯,李斯有些窘迫,眼神示意又點點頭。

 

嬴政明白,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他更要給荀況好印象了。

 

荀況眼看徒弟跟嬴政的眼神交流,不用言說就能懂,稍稍欣慰又生氣,李斯陷的太深,超乎他的想像。

 

「大秦向來禮敬有才之人,如曾祖和寡人都禮敬荀卿先生一樣。寡人相信,無論是王祖父還是寡人,都會任用廷尉如此的人才。」嬴政小心婉轉地回答,要先讓荀況明白他是因為李斯之才而重用的。

 

「禮敬?秦王染指朝臣,不知君臣之別,便是禮敬?」荀況聽到這話,不僅沒有安慰,反而更加質疑。

 

「荀卿先生言重,寡人可不是好男風,而是以為兩情相悅,不拘男女。」嬴政聽的這句,正色地說道,想要證明他是真心的。

 

哼,虎狼之君,不以為恥反而還引以為榮了,荀況沒被說服反而覺得孺子不可教也:「老夫與徒弟還有些事要談,在此就不留秦王了,秦王先請移步,不送。」

 

「夫子。」李斯無奈地說,荀況自己挑起話題,現在又直接否定嬴政的答案。

 

「就請徒弟為老夫送客。」荀況盯著李斯,李斯只好無奈地站起。

 

「寡人明日再來拜訪,今日叨擾荀卿先生。」嬴政也跟著站起還是把該有的禮敬都做了,才退了出去。

 

到了外頭,李斯無奈地說:「大王見諒,夫子也是擔心臣。」

 

「荀卿先生知寡人和先生之間……?」嬴政疑惑地問,李斯應該能擋得住荀況的逼問。

 

「夫子見到公子一與臣相像,不斷問公子一之事。臣實在難以欺騙夫子,只好將公子一身世告訴他。」李斯見嬴一走近了,便又說:「還請大王同意臣在此多留幾天。」

 

嬴政點點頭:「荀卿先生是先生夫子,寡人敬他是應該的,明日寡人再來拜訪。」嬴政抱起走近的嬴一:「小一兒跟父王回去。」

 

「兒臣要跟斯叔待一起。」嬴一嘟起嘴,推推嬴政:「父王先回去。」

 

「有了斯叔就不要父王。」嬴政捏嬴一的臉:「你在這會給先生困擾。」

 

「斯叔都說兒臣最乖了,兒臣才不會讓斯叔困擾呢。」嬴一又轉頭看向李斯:「斯叔,我說的對嗎?」


看著兒子期待地看著他,李斯也只好說:「公子確實乖巧,若大王擔心,可多派侍衛保護公子。」

「更要保護先生。」嬴政又說道,李斯都這麼說了,幸好蘭陵並沒有被戰事波及太多,於是就晃晃手上的兒子:「那好吧,你在這裡不能調皮,荀卿先生可是當世大儒,不可打擾他老人家。」

「兒臣當然不會。」嬴一見嬴政答應了,被嬴政放回地上以後,討好地說:「父王回去路上小心。」

「你也就這種時候有孝心。」嬴政無奈地搖搖頭,又轉為叮囑李斯:「先生也要小心,寡人明日再來。」語氣溫柔。

「臣明白。」

 

他們在屋外講了一陣子,李斯帶著嬴一回到屋內,本以為荀卿要繼續訓話,荀卿卻沒有繼續問些什麼,而是起身走到另一個廂房:「天色也不早了,老夫要睡了,明日再說。」

「是。」李斯點頭,起身送荀況出去。
 

 

隔日早上。

一早荀況洗漱後就看見李斯,已是神采奕奕的樣子,他並不感到意外,這麼多年,李斯都能保持著早起的習慣。可是嬴一好像沒睡飽的樣子,坐在李斯的旁邊一直在揉眼睛、打哈欠。

「斯叔,我好困。」嬴一看起來像是想要撒嬌的樣子,荀況心想,大概是因為換了地方睡不習慣。

「您先讀會兒,待會臣再讓您小憩,否則您會困一整天的。」李斯溫和地說,他也知道昨晚嬴一睡不好,一直翻身。

嬴一讀了一卷,看起來還是有些睡意,感覺到荀況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又怕自己睡著,就指著竹簡上的一段《荀子》問:「斯叔,這是什麼意思啊?

「臣讓夫子為你解說好不好?」作者就在眼前,當然是荀況親自解說更好。

嬴一小聲地說:「可是荀爺爺看起來好凶的樣子,他還想打斯叔。」

「李斯,老夫很凶嗎?」荀況確實一直有在注意嬴一,臉色不善地問。

李斯安撫一旁的嬴一:「夫子,我想孩子是被您嚇到了,斯很少會打他,也不會吼他。」

「只有父王愛吼人,可是只要斯叔在,他就不會吼我。」嬴一又往李斯身邊靠了一些,看來又想躲在李斯的懷裡撒嬌。

看著其實很想教導嬴一但又裝作不在乎的荀況,李斯軟聲哄懷裡的嬴一:「夫子也很喜歡公子,讓夫子教教看公子好不好?」

荀況心裡不禁想:「嘖嘖,這慈母樣,李斯你也有今天。」想當年李斯如何氣他,讓他追著李斯跑,荀況表示果然老天有眼。

畢竟嬴一是李斯的兒子,長的又像李斯,雖然是那個虎狼之君的孩子,荀況也討厭不起來。何況,荀況也不會遷怒到一個孩子身上。他只是有些好奇,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天資如何?

所以荀況還是軟了語調,坐到嬴一身旁說:「爺爺抱抱。」

嬴一在李斯鼓勵的眼神下,怯生生地伸手給荀況抱。

「夫子見諒,孩子養在宮裡,平常會見到的人並不多,比較怕生。」李斯委婉地為嬴一說話。
 

「也罷,」荀況拉開竹簡問:「哪裡不明白?」

嬴一指著一段《性惡》問:「荀夫子談了好多回孟子言性善,我不明白為何。」

「這樣啊。」荀卿開始講了起來:「凡性者,天之就也,不可學,不可事……」

李斯在一旁也一起聽著,好久沒聽到荀況的講學了。恍惚間,好像回到以前稷下的時光。

 

TBC

原本以為寫上下就好了,沒想到要分上中下了……這章有點水請見諒。

關於斯斯輩分的問題,是跟網友聊天時聊到的,本來斯斯就被認為大了政一輩,如果又被拉到跟秦孝文王一輩,就變爺孫戀了(x)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大秦賦 政斯
    全站熱搜

    vq0097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