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變成了無腦狗血OOC流水帳……務必慎入

 

#雙性/生子有,雷者勿入

 

#此章李斯的妻子上線,介意者慎入

 

#後面會竄改歷史變成歷史架空,雷者勿入

 

 

28.

眼下嬴政帶著些許的怒氣,扣著李斯的腰,在他嘴裡索取著,李斯愣了一下,不過自己也不是全無經驗,之前兩人也曾吵著吵著他就被堵嘴。李斯沒有推拒,反而是手繞到嬴政的後背,嘴裡也溫溫地回應著嬴政。

李斯的行為平撫了嬴政,這麼一吻下來,嬴政的怒氣也散了不少。不過他可沒忘李斯堅持的個性,不忘說道:「先生既懷有身孕,就不該前往洛陽。」

李斯衡量了再爭論下去的可行性,也就是會再被堵嘴的可能性,只好說:「臣明白。」

「先生更不該瞞著寡人。」嬴政語氣放和緩了些,李斯是為了他才要盡速解決此事。可是於嬴政而言,此事絕沒有李斯的身孕來的重要。

李斯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些什麼,也認錯道:「臣不該欺瞞大王,大王恕罪。」

嬴政滿意地點點頭,雖然他知道李斯很有可能只是嘴上認錯,不過現在人既然已經回來了,也不怕盯不住李斯。

 

 

大王很高興,這是最近大秦所有臣子的想法。

本來議事的時候,嬴政就經常,若是李斯沒有發言,嬴政都會詢問李斯的意見。可最近議論趙國戰事,嬴政不只一直看著李斯,臉上的表情還有些……難以形容,似乎是想笑又要忍住不能笑,可是又忍不住想笑,也虧李斯承受著嬴政奇怪的目光,還能平平穩穩地說出對趙之策。

眾臣:???大王為何一直看向李斯??

嬴政:我看向我老婆怎麼了?

有一回他們走出地形模型室,王綰偷偷地問他:「斯兄,大王近來似乎很高興?」

李斯有些無語,大王你的霸氣人設要塌了,只好又隨口敷衍:「趙國步步踏入陷阱,局勢有利於我大秦。此番若能順利滅趙,大王一統天下道路不遠,大王高興也是自然的。」

不過這一番言論漏洞不大,單純如王綰也就相信了,點點頭說:「是阿,現下魏已向大秦求援,待趙國軍隊陷於燕地時,秦軍伐趙必能順利,早日將大秦旌旗懸於邯鄲城上。」

李斯笑笑,話題也就這樣帶過去了。

不僅是議著政事時,私底下李斯覺得嬴政也有變本加厲的傾向,先前懷著公子宇時,嬴政就喜歡議完政事後摸一摸他隆起的肚子。可眼下他肚子裡的孩子還不到三個月,基本看不出甚麼,嬴政卻也會在兩人討論完政事以後,摸一摸李斯尚且平坦的小腹,臉上帶著一股滿足的笑容。

若讓李斯打個僭越的比方,他彷彿看見了嬴政化作一匹狼,可背後的尾巴像是狗得意洋洋地搖著,嬴政臉上的滿足感帶著一種自豪,彷彿寫著:我又讓我老婆懷孕了,老婆我很厲害吧。不過,李斯秉持著臣子本分,嬴政伸手撫上他的小腹時,李斯也只好任由他摸著。

這一日,夏無且在嬴政在場的時候,戰戰兢兢地為李斯診脈。懷胎至今,李斯並無太多感覺,若不是夏無且又小心地報告:「廷尉大人胎氣安穩,此胎一切安好。」李斯點點頭,他還一直以為是誤診了。

夏無且不知道自己的醫術被李斯質疑了一把,聽到嬴政問:「廷尉是否需要進補?」李斯上回懷了公子宇後,身體也沒胖多少,生完沒多久又瘦了回去。這次雖然沒有因為害喜而消瘦,可是他總覺得李斯似乎過瘦。

夏無且感覺嬴政似乎管得越來越多,上一胎的時候嬴政還挺放心地交給他的,礙於身分又欠著嬴政一條命,夏無且基於醫療專業地想了一下,謹慎發言:「廷尉身康體健,適量進補即可,大王不必過度擔憂。」

李斯也感覺到嬴政似乎比上次更加關心,雖然他不覺得自己需要補身體,他還是不要在這些事上有太多意見比較好。

 

 

待夏無且走後,嬴政又撫上他的小腹,喜孜孜地說:「這個孩子必為大秦帶來祥瑞,待這孩子出生時,趙國或滅矣。」

李斯聽到嬴政的期盼,不忘提醒道:「大王,眼下雖一切順利,可趙國畢竟有龐暖、李牧等大將,攻下趙國並非易事。」即便六國不助趙,畢竟是要滅趙,戰事拖上個三年兩載也是有可能的,可能沒辦法如此順利。

「寡人知道,不過寡人相信這孩子會為大秦帶來好運,已經擬了好幾個名字。」嬴政興致不改地說著,眼下一統天下的道路已經開展,李斯又懷孕了,這孩子不就是為這而生的嗎?

李斯這次沒有懷疑嬴政的取名偏好,只是一切似乎言之過早了。

嬴政笑問:「先生希望是男是女?寡人希望是個公主。」已經有了兒子以後,就會希望有女兒。

「臣認為男女都好,只是若是個公主,臣並非女子,恐無法親自教導。」直男性格的李斯也想要個女兒,只是他想過,如果是公子,可以同樣由他來當老師,日常生活宮人伺候。可若是公主,似乎找個養母會更好。

這是一個問題,嬴政也不想要讓李斯母女(?)生份,又摸了摸李斯的肚子:「寡人會好好想想。」如果真的是公主,養母的人選要好好地挑。

 

29.

對趙戰事並不如想像中的順利,秦國以靜待之,不免受制於趙國的舉動。

李斯正在讀著手上的書簡,上次和尉繚談兵論道,眼下對趙戰事膠著,他正想著要和尉繚談論未完的話題。不只是為此番攻趙,更是為日後一統戰事的方略。

李斯身孕到了6個月左右,終於可見隆起的小腹。今日他因為要找些昔日收藏的書籍,才又回到廷尉府來,嬴政讓他明日再入宮以免來回奔波。李斯擔心自己的家人會發現自己懷孕之事,便找了個理由待在書房,又吩咐他們無事不要打擾。

李斯的妻子拿了夜宵來,李斯正專注地閱讀著沒有注意到,於是喚了一聲:「夫君。」

李斯抬起頭,見自己的妻子拿著一個碗,連忙將案几上的書簡挪出一個空間,讓他可以放下碗。

李斯的妻子將碗放上桌几以後,卻在一旁坐了下來,李斯見她似乎欲言又止,雖然有點不希望夫人多待,但還是開口溫和地問道:「夫人有話要說?」


李斯的妻子不知要如何開口,李斯自從做了廷尉以後,經常被秦王嬴政留下議事,因為待的時間太晚便留宿宮裡。每月在府裡待的時間越來越短,許多謠言也從李斯乃秦王的心腹,蒙上艷聞色彩。

不過她要談的不是這個,李斯沒有納妾,只有他們生的二子,還有收養的一個女兒,人丁略嫌少了點。旁人以為是她悍妒,勸她要想開一些,多點孩子府裡才會興旺,李斯如今受到重用,兒子將來必定也會晉升仕途,多點孩子才能擴大李氏家族的影響力。

李斯的妻子也覺有理,可她也很少見的到李斯,也很難和李斯談談這個問題。何況她知道李斯身體特殊,不會想讓更多人知道。

李斯見她為難,又溫和地說:「夫人但說無妨。」說起來,李斯對夫人、對孩子們是感到愧疚的,當年他在李略出生以後沒多久就去了稷下求學,而後又到了秦國求仕,直到作了長史有了府邸才將他們都接來了秦國。拋下家人這麼多年,李斯十分愧疚。

李斯的妻子正要開口,卻眼見李斯放下了書簡,伸手向前要拿起碗。原先因為衣服寬大而看不出來,現下卻見小腹明顯地隆起。那個樣子並不像是胖了,何況李斯身上其他地方也沒多長肉,只胖在小腹也並不合理。可若不是胖了,會是什麼原因……?

不知為何,李斯的妻子想起懷胎的婦人、還有她自己懷胎時的模樣,越看越覺得像,李斯的妻子驚聲地說:「夫君,你不會是……?」

李斯這才想起自己忘記遮掩住身形,正想要說什麼,卻見著妻子的手試探地撫上了他的小腹,也是十分剛好,肚子裡的孩子在這時候動了一下,這種熟悉的感覺怎麼瞞的過懷胎生子過的妻子。當妻子的手感受到胎動時,手顫抖了起來。

「你⋯⋯懷有身孕?!」語氣驚嚇居多,李斯的妻子問道。

李斯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子會一下就想到懷孕這件事上去,李斯雖然可以找個別的理由搪塞,可是他一想,自己似乎不該瞞著對方,還是點了點頭。

怪不得,李斯依舊纖瘦,卻只有小腹凸起,原來是懷孕了。

李斯的妻子以為自己應該會暈過去,沒想到卻能語氣算平穩地問:「孩子,是大王的?」思來想去,也只有秦王嬴政有機會。她也不是沒有聽過廷尉以色謀官的傳聞。

面對此一變故,李斯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懷孕的事都不隱瞞了,孩子的生父自然也沒必要隱瞞,還是點了點頭。

李斯的妻子真的很想就這麼暈過去算了,多年歷練出來的堅強讓她還是清醒著,李斯雌雄同體她知道,可這麼多年她也只當作李斯的身體有些不同,並未多在意,也從未認真地去想過李斯的雌體可能也可以懷胎這種問題。

可眼下自己的夫君,與秦王嬴政,搞出了一個孩子。李斯的妻子甚至靈敏地想到,李斯似乎是從當上廷尉以後開始經常待在宮裡,而公子宇也是在那之後九個多月出生的,嬴政對這個無寵的妃子所生的公子卻是特別偏愛,又問李斯:「公子宇,也是你生的?」

李斯又,點了點頭。

李斯的妻子有點不知該說什麼了,拿起方才她遞給李斯的夜宵,是一碗薏仁粥,喝了一口,想要冷靜一下。想起懷孕的人最好不要吃薏仁,鬼使神差地講了句:「懷孕的人不要吃薏仁。」

李斯只能又點了點頭,想到妻子這時候還不忘關心她,抱歉地開口:「夫人,我……」

李斯的妻子可以想像李斯要說什麼,可眼下聽李斯的道歉也沒有作用,阻止了他:「你不用說抱歉,這並不是抱歉的問題。」

李斯好像也只能又點點頭,沒想到自己一直小心翼翼不要被發現,卻還是傷了夫人的心,有點落寞地坐著,感覺到肚子裡孩子的動靜,手下意識地就撫在了小腹上。

李斯的妻子見到李斯在安撫肚子裡的孩子,不得不說,李斯長的並不陰柔,平日裡也無半分女氣,現在懷孕的樣子卻不怪異,反而有一股陰陽交揉的美感。看到李斯難過的樣子,終究不忍心,說出自己的擔心:「夫君,你不擔心大王只是一時興致,若來日你們……分開,你該如何是好?」

李斯楞了一下,隨後誠實地說道:「我有想過,若有一日大王厭膩了這段情感,我自然會退回君臣本分。大王公私分明,想來不會在公事上為難於我。何況,我也非以色侍主,沒了這層關係,我依舊是大王一統天下道路上的能臣。」

李斯的妻子見李斯沒有因為戀愛失去理智,心理稍稍放心。不過見他話語裡對嬴政的信心,不自覺地維護,又心裡暗道這還真的是深陷其中。唉,為什麼她有一種見證了美好愛情的感覺。

怪不得,嬴政什麼都賞,特別喜歡賞些奇珍異獸,就是不賞美女。李斯喜歡動物,以前就喜歡牽著黃狗去獵兔,看到動物也喜歡撿回家,李斯自從當上客卿以後,每回若是有六國送的奇珍異獸,嬴政經常也會賞給李斯,現下廷尉府裡還養著一群呢。原來是為博愛人一笑又有自己的小心思。

「夫人,我真的很抱歉。」李斯堅持說著,想到最初結婚時,他和妻子坦承自己的身體,當時妻子也是很快地接受而包容了。現在又要讓妻子承受這種打擊,想想實在過意不去。

李斯的妻子嘆了口氣:「也罷,你真的不必道歉,你也沒有對不起我什麼。」平心而論,李斯真的沒有對不起她,雖然去了稷下學宮、又到了秦國求仕,讓他們待在老家好幾年,可人貴在志氣,有往上爬的機會她當然也是鼓勵的,怎麼能拘束李斯。何況李斯一做了長史,就接了他們來,李斯對她和孩子也是相當盡責的,不比那些拋家棄子的男人們。

「你……不介意?」李斯罕有不安地問。

李斯的妻子沒好氣地說:「我當然介意,」說實話,面對自己的丈夫和別的男人的姦情還是讓人難以接受,但她還是更擔心李斯:「可是我又能怎麼辦,上廷尉府告發當今秦王和廷尉和奸,應『系城旦舂』?」那樣的話,姑且不論李斯,恐怕她還沒走出去就會被暗殺了,她就不相信嬴政沒有派人暗中保護李斯。

李斯在愧疚之中,沒有注意到「系城旦舂」是針對普通黔首的和奸之罪,此說法也不甚準確,他也只能說:「抱歉……」

「只是,大王他畢竟是大王,又小你許多,你……現在身子不方便,他能照顧好你嗎?縱使有宮人,可這事也不會讓太多人知道。要不,你還是住在府裡,我親自來照顧你?」李斯的妻子真心地道,嬴政都是他人服侍慣了,李斯與嬴政待在一起,恐怕是李斯在照顧嬴政,也不能真的放鬆吧?

李斯怎麼忍心拒絕,自己已經為妻子帶來了許多的困擾,點頭答應:「多謝你。」

 

30.

人似乎總會在同一段時間遇到有關聯的事情。

淳于越遞給了李斯近來地方的一些爭議事件,讓他過目判決是否合理。

李斯讀著竹簡,手邊一邊記錄些東西,讀到最後幾卷時,讀著讀著卻皺起了眉頭,李斯想了想,遞給了淳于越看:「你來看看。」

淳于越讀了一下案情,是一名妻子在丈夫過世以後,在棺木旁就和奸夫來了一場和諧運動,婆婆知道以後怒不可遏告上官府。地方官員為難,秦律之中並無針對寡婦的刑罰,卻又因此事太過荒誕,以「不孝」之罪論處之,處「黥為城旦舂」。

淳于越疑惑地問:「有何不妥?」

「若夫未死,此女只須以和奸之律論處『系城旦舂』。可夫死,同為和奸,卻處以『黥為城旦舂』,此作法不適當,應處以『系城旦舂』即可。」李斯皺著眉頭,同樣的通姦行為在丈夫生前、死後,卻判處不一樣的刑罰,這不是鼓勵大家都在丈夫生前通姦算了嗎,李斯認為並不合理。

「斯兄,此事太過荒誕,此女尚在喪期,就和奸夫於喪堂之上苟且,若不以加重其罰,來日人人效仿之,這可如何是好?」淳于越有不一樣的意見,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如果不加以阻止,而且加重處罰,要是引起模仿怎樣辦,守寡的妻子都在棺木旁和奸夫做運動這還得了。

「此事荒誕歸荒誕,可此事行為荒誕與否並不重要,而是律法之用,律法在於刑之公平,而不在於表率,不必臧否道德。」李斯雖然不知道淳于越腦子裡滑坡的想法,可是他認為律令的作用不在於道德的判斷,而是在於懲罰的刑度是否合理。

「『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婦,及其至也,察乎天地。』為何不必?道德之立在民之生活,如若不然,天下何以治?」淳于越反駁道。

李斯實在不怎麼認可這種道德超乎一切的想法,經歷了昨晚的事,他現在對於這種和奸案件的討論感到有點疲倦,也不想再和淳于越吵下去。李斯整理了一下其他的竹簡,將一些需要報告的事情整理了一下,說道:「我會將此事的處理稟告大王。」

「斯兄……」淳于越還想要多說些什麼。

李斯斷然拒絕:「不必再說了。」

 

 

註: 30所談的案件出自〈秦漢律令中的婚姻與奸〉,作者用秦漢的竹簡去分析當時的婚姻觀念和法律,這個竹簡所載的是漢初的事情,不過借我拿來用。作者認為,這個案件可以看得出秦漢可能更在乎處罰的刑度是否合理,如果是唐宋以後道德入法的時代,寡婦可能下場就會很慘,這個也牽涉到婚姻關係是否在其中一方死亡以後就自動解除的問題。大家有興趣的話可以去看這篇文章,秦漢時的人也是挺開放的XD

系城旦舂、黥為城旦舂都是秦漢的刑罰,城旦是針對男犯人的刑罰,其意思是「治城」,即築城;舂是針對女犯人的刑罰,其意思是「治米」,即舂米,差不多就是終身勞役的尬念。和奸罪就是和婚姻關係以外的人發生關係,在竹簡(漢初)上是判最輕的城旦舂,可是不孝卻是最重的黥城旦舂,臉上刻字以後再去服勞役。秦漢刑罰略有不同,秦時應該會更嚴苛一些,不過因為斯斯有官職,也會比較輕。

 

TBC

斯斯妻子馬上把政想成始亂終棄的渣男,嬴政表示:????

我發現越寫越流水帳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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