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寺。

#已經變成了甜寵無腦狗血OOC務必慎入

#雙性/生子有，雷者勿入

#後面會竄改歷史變成歷史架空，雷者勿入

#作者愚蠢，算錯了兩人的年齡，其實設定上李斯應該是大嬴政10歲左右，這樣才不會太高齡產婦（？），第一章的時候不小心說成12歲，在此更正

26.

沒想到，嬴政隔日就命夏無且入宮，問李斯的身體如何。

夏無且原先想如李斯教他的說法：「臣昨日前往廷尉府時，廷尉尚未返家，臣不便打擾。因此臣便想，待廷尉返回咸陽再請脈。」然後在李斯返回咸陽後，再假裝把出喜脈向嬴政報告。

可沒想到嬴政卻說：「御史昨日去找廷尉，家宰說你在廷尉府就沒有見到廷尉，如何？廷尉的身子如何？」

原本準備好的話到嘴邊，沒想到卻直接被卻被嬴政無意間戳破不在場證明是假的，夏無且準備好的話沒能說出口，反而因為一時嘴快直接回答：「廷尉的身子無恙，只是⋯⋯」

「只是？」嬴政停下看手中帛書的動作，抬起頭擔心地問。

夏無且暗暗地懊惱居然脫口而出實話，現在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有什麼好的說法可以帶過去，只好照實說了：「廷尉大人他⋯⋯有喜，恭賀大王。」雖然這句話提早講了，但還是要講的。

夏無且的頭低著，沒有看到嬴政愣了片刻，理解了夏無且的意思後，咧嘴而笑露出大大的笑容。可是眼睛裡才盈上笑意，隨即又想到李斯跑去了洛陽：「等等，廷尉可知？你為何昨日未即時向寡人通禀？」雖然是他派李斯去洛陽的，可如果他昨日就知道李斯懷孕，絕對不會讓李斯去的。

「臣當下就已告知廷尉，廷尉大人認為無礙，又因欲赴洛陽，所以，廷尉讓臣在他返回洛陽後，再向大王秉報……」夏無且可以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從原先的疑問開始轉向銳利，而且有越來越銳利的趨勢，夏無且立刻就跪下請罪，頭也越來越低：「臣有罪，臣不該欺瞞大王……」他只能悲涼地想著，說不定這次自己的命真的要沒了。早知道就別聽李斯的了，直接向嬴政稟報，現在只盼望李斯能為他求情讓他死的體面一點。但就算李斯有為他求情，他絕對還是要做鬼半夜上門去就是了。

沒想到嬴政卻冷哼了一聲：「罷了，你的命先欠著。」雖然不滿夏無且的欺瞞，但嬴政想也知道絕對是李斯的問題。何況夏無且最清楚李斯身體的狀況，如果再找其他御醫，他們又得費心讓御醫保守秘密。

只是等李斯回來他絕對得找李斯算帳。

夏無且感激涕零：「謝大王。」上回李斯懷孕，他見到了天家級別的家庭糾紛，沒想到這次又見識到了一次，夏無且只暗暗地希望，可不要再有下一次呀，只能想以後他絕對會什麼事情都先向嬴政報告。

「廷尉此胎情形如何？身子真的無恙？」嬴政又問，李斯已經跑去洛陽，只能先確保李斯真的身體健康。

「廷尉身子康健。」夏無且暫時回到為自己的性命捏一把冷汗的狀態，努力小心翼翼地回答：「此胎也十分安穩，大王放心。」

嬴政又冷哼了一聲，李斯懷孕還跑去洛陽，他要怎麼放心？嬴政下令道：「待廷尉返回咸陽後，你入宮再為廷尉診脈一次，寡人要親自在場。」

「諾，臣這就為廷尉備一些養胎的方子。」夏無且慶幸自己終於可以離開，在嬴政沒有反悔要了他的小命前，趕緊退下。

27.

當呂不韋聽見李斯求見時，屏退了下人，見到李斯穩穩地向他行禮：「文信侯。」

「一路奔波，廷尉陪我飲上幾觴新釀的酒吧。」呂不韋露出了看著兒媳婦和藹的笑容，拉著李斯坐下。

「文信侯美意，李斯恭敬不如從命。」

呂不韋大概猜的到，李斯告訴嬴政身世了，所以才會親自跑一趟洛陽，卻略帶開玩笑地開了口：「廷尉一路奔波所為何事？不會是又有喜事要告訴老夫？」

歪打正著，李斯聽見了呂不韋的玩笑話，想起御醫診脈的結果，拿起酒杯的手不自覺地僵住。可又不想承認，還是將杯盞繼續拿起。

呂不韋見到李斯的手僵住，雖然隨後李斯裝作無事地將杯盞舉至嘴邊欲飲，呂不韋旋即明白，又抽走了李斯手上的酒杯說著：「我又大意了，廷尉懷有身孕，不可飲酒。」

李斯無奈地被抽走酒杯，很不想承認事實，可呂不韋偏偏要追問：「大王還不知道吧？」以自家兒子嬴政的個性，如果知道了李斯懷孕，鐵定是不會輕易放李斯來洛陽。

「我還未及時告訴大王。」李斯再度無奈地說著，論了解嬴政，呂不韋絕對更加了解，他也沒有必要隱瞞。

呂不韋點點頭，心裡不禁感慨感情可還真好，年輕真好，雖然不知李斯為何可以懷孕，不過男子懷孕應當不是如此容易的。公子宇滿周歲時他也備了禮物去，現在過沒幾個月，李斯又懷孕了，可見自家兒子嬴政還真的很喜歡媳婦李斯阿。不過呂不韋反而有點好奇了，以這兩人的感情，怎麼會到逐客後才搞出人命有了孩子？

李斯不知道呂不韋的想法，只覺得呂不韋臉上那種彷彿看著兒子兒媳婦過得很好的欣慰的笑容，越看越覺得詭異，他習慣看的是老謀深算的呂不韋，而不是一個普通老人。雖然細看呂不韋，感覺呂不韋衰老了不少。

呂不韋看出李斯的不自在，笑笑地把話題拉回正題，開口問：「大王，作何反應？」

「大王出乎意料地平靜接受了，」李斯沒有誤會呂不韋的問題：「只是大王原先對文信侯的感激之意，反倒有些怨了。」

呂不韋：「大王怨我是應該的。」

李斯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也只能說：「然大王還是讓斯前來問候文信侯安好，大王想必很快就能釋懷的。」

事已至此，呂不韋也不求什麼，嬴政願意讓李斯來洛陽一趟已經很好了。看著瞞著嬴政懷孕一事跑來的李斯，突兀地反問一句：「廷尉肯幫我，是因為推己及人，將來也希望告訴公子宇真相吧？」

李斯沒有說話。

「若要告訴公子宇真相，最難的應是時機，必定很難開口。於此之前，儘管廷尉為公子宇的……生父，」呂不韋還是選了習慣的說法：「廷尉也要時刻記得公子宇是大王的公子，甚至將來有可能為君，不可越過為臣的界線。大王不在乎，不意味著公子宇不會介意。」

李斯嘆了一口氣：「為臣，謹守為臣的原則，斯自然明白。」

李斯承認，他也想過讓嬴政的身世永遠是一個秘密，不想再起波瀾。可當他抱起公子宇的時候，看到小小一團的公子宇對他的親近，有時候寧肯讓他抱著也不肯讓奶媼抱，他想了許久，還是下定決心要告訴嬴政真相。

呂不韋的提醒恰恰也是李斯心裡想的，李斯在嬴政的面前也稱公子宇為「公子宇」，提醒自己那條界線。不過有時轉念一想，自己與嬴政早就超出君臣界線，自己好像早已沒有謹守原則。

「儘管我沒什麼資格說這話。」呂不韋自嘲地笑了笑，似乎是看出了李斯的想法，又轉了話題：「廷尉以為，大王欲滅趙，勝算幾何？」

「弱趙可以，滅趙恐難。」李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心底的想法：「趙國氣力尚在，大王欲離間趙國，韓、魏等國卻更為忌憚大秦，趙國攻燕未必眾叛親離，趙國內部若有變，局勢難料。」

「可廷尉雖主張攻韓，卻也未堅持己見？」呂不韋問，李斯看著呂不韋，似乎不知該不該回答，呂不韋明白李斯的顧慮，又補充：「先前攻韓與攻趙之爭，洛陽也有許多討論。」他既已退休養老，於政治上的細部消息卻如此靈通，確實不該。

「大王已決議，攻趙為先。」李斯還是回答了，又嘆了一口氣：「斯自然不該堅持己見。」

「可見，廷尉心裡仍守份際，廷尉不必多想。」呂不韋安慰道。

李斯有點訝異呂不韋居然在安慰他，從上一次開始，不知不覺呂不韋變得有點像是一個過來人的身分在勸告和提醒他，李斯謝過呂不韋的好意：「多謝文信侯安慰。」

嬴政身世的心結終歸在嬴政身上，李斯堅持沒有告訴嬴政懷孕之事，先親自跑這一趟。一是為不方便託於他人，二是希望能盡快讓呂不韋得知，若呂不韋要以什麼方式化解心結也好，以免來日橫生枝節。也因此，李斯隔日便要返回咸陽。

臨行前，呂不韋打趣地說：「雖說老夫樂見大王的喜事，不過，還是希望下回廷尉可以嚐嚐我親釀的酒阿。」

李斯無語，這兩回都是呂不韋不讓他飲酒的，也不會那麼湊巧還有第三次。也只好拱手行禮：「謝文信侯盛情，下回一定。」

28.

李斯返回咸陽後，平常地返回府邸，打算明日再入宮覲見。走入書房的時候，卻見嬴政坐在上頭，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嚇了一跳。

李斯：我竟有種出去偷情回來被丈夫當場抓包的感覺

李斯開始懷疑明明自己可以得知各國密報，為何自己的府邸卻從來不會有人通報大王來了（？），自己也完全沒注意到。不過顯然現在這已經不重要了，見到嬴政臉上的表情，李斯懷著不好的預感，裝作無事地拱手行禮：「臣拜見大王。」

嬴政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咬牙切齒：「李斯你好大的膽子。」

李斯一聽，下意識地就要跪下請罪，卻被嬴政拉住，嬴政不知是何時來到了他身前，語氣急切地說：「不許跪。」

聽到嬴政不許他跪下，李斯換在心裡嘆一口氣，嬴政應該是知道他懷孕之事了，果不其然就聽到嬴政問：「先生為何非要親自去一趟洛陽？寡人遣先生去一趟，可先生既知懷有身孕，就應該速稟報寡人。」

「臣以為，懷……懷有身孕一事並不影響臣前往洛陽，何況此事不宜遲……」做為一名男子，說自己懷孕可真奇怪，李斯難得地頓了一下，才接著往下說，可李斯話還沒說完，就被嬴政打斷。

「仲父之事，寡人也可想其他辦法就好。先生有孕，路途顛頗，要是先生出了意外可怎麼辦？」嬴政原先是因不知該如何接受自己的身世，卻因為呂不韋於他確實像是半個父親一般，才讓李斯前往的。但李斯懷孕了，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李斯又說：「大王不必過度憂慮……」

「寡人不是過度憂慮！洛陽路途遙遠，先生懷有身孕就不該前往。」嬴政聽到李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語氣開始激動了起來。

沒懷孕前嬴政不也放心讓他去嗎，當然，這話李斯沒有說出口，李斯不懂懷孕以後是否有那麼大的區別。就他自己來看，如果不是夏無且診脈，他自己都沒有感覺，不像上一胎的時候還有噁心反胃。

可是嬴政已經開始有點情緒激動，李斯只好琢磨了一下，婉轉地說：「可上回臣也曾前往洛陽，臣還曾去追回國尉……」李斯這話沒說完，又被嬴政打斷了。

因為他被嬴政堵住嘴了。

TBC

直男斯斯表示不懂有什麼好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