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基本上就是電視劇大秦賦54~56集糖的整理,蠻無聊的,其實可以略過

#20的部分可以全當作者的胡說八道

#雙性/生子有,雷者誤入

#後面會竄改歷史變成歷史架空,雷者誤入

 

17.

李斯承認,他挺喜歡這種抓到別人軟肋打擊戲弄的感覺。

郭開此人,貪財怕死而趨利避害,前頭還義正嚴辭地不肯服軟,下一刻送飯進去時就認真吃了起來,李斯聽到嬴政說:「寡人還從未見過比郭開更怕死之人呢。」,又聽到底下人對郭開行為的匯報,心理只想,嚇唬這樣的人是十分容易的。

眼見郭開已上了刑台,淳于越擔心地看向李斯,雖然他先前也曾經嚇唬郭開,可要是弄假成真怎麼辦。李斯卻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眼神半點也沒分給底下的人,悠然自若的模樣令淳于越不知為何地對李斯感到從未有過的陌生與敬怕,李斯平日裡挺隨和的,可坐上了掌權者的位置,權力便是這般眨眼間可掌握他人生死,如今李斯不再只是稷下學子,而是大秦廷尉。

李斯心裡對郭開是不屑的,對於淳于越的焦急他也沒有在意。不過為了大計,還是慢慢地說了句:「停。」

淳于越聽到李斯的話,立刻喊:「停!」不只台上的郭開全身發抖而鬆一口氣,淳于越心裡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嚇唬不難,然而如何讓郭開這樣的人為他們所用,可需要費一番心力。

 

18.

郭開雖然貪生怕死,審度情勢功力卻是一流的。

郭開由衷地感恩嬴政饒了他的性命,跪在殿中:「大王饒開不死,但有所命,開無不遵從。」

嬴政沒有說話,卻是李斯開口:「郭開,趙國廟堂上,誰是你的敵手?」

郭開看了一眼嬴政,見嬴政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才回答道:「春平君趙佾,他處處與在下作對,然趙王看不上他,更為信用在下。」

回答完了以後,又是李斯追問:「趙偃輕視春平君,為何還能容忍他呢?」

郭開聽見李斯直呼趙王姓名,也不能糾正對方,小心翼翼地向著嬴政回答:「春平君背後有李牧撐腰,李牧掌握著趙軍的精銳,趙王忌憚李牧的軍力,才對春平君一忍再忍。」眼見著都是李斯開口,直到後來嬴政開口後,而後李斯又開口,兩人的默契良好到彷彿是同一人,嬴政的發言就是李斯的發言,李斯的發言也是嬴政的發言。

郭開心想,看來眼前這位廷尉李斯是秦王心腹,他可不能得罪。而後心有餘悸地坐在馬車上離開函谷。

嬴政與李斯在高台上見著郭開的馬車離開,李斯的話語帶著對郭開的不屑:「此等小人,怕是一出函谷,便將允諾之事拋之腦後了。」

嬴政倒是看得很開:「小人必有小聰明,就譬如這個郭開,見機行事,與趙偃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寡人要和趙偃對弈,郭開這一枚棋子,便可抵精甲十萬。」嬴政轉身看向李斯

「可趙王偃亦非尋常之輩,臣恐他不會輕易上鉤。」李斯想的深遠,如果不行恐怕自己得親自跑一趟,若是自己親自跑一趟,又應該要如何布下這盤棋。

嬴政:「是阿,趙偃生性多疑。欲勾他入秦,非得幾番迷陣才行阿。」依照李斯的性格,一定會希望自己親自跑一趟把事情辦妥。

果不其然,李斯行禮道:「臣願往邯鄲,為大王布局。」

「先生如果能去當然最好,可是寡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給先生去辦。」嬴政的語氣輕聲又溫柔,若是旁人聽了定會大吃一驚,可李斯已經聽過不少次嬴政以如此的口吻說話,也不覺奇怪:「尉繚所言甚是,我大秦須讓六國內亂,讓他們無暇顧及合縱抗秦之事。故,寡人欲將結交六國權貴之事交於先生去辦。」何況,公子宇也不能這麼小就和雙親之一分離,就算是短暫的分離。

不過,嬴政沒有抬出公子宇,他知道李斯不喜在公事之中談論私事,也不會刻意糊了那條線使李斯為難,見李斯聽命:「諾。」嬴政又道:「傳命姚賈、頓弱,明日入宮,我等君臣一起將對趙之策再推演一番。」

「諾。」李斯又再次行禮,兩人從高處眺望著咸陽城,共同想著未來。

 

19.

儘管公私分明,可世上有三件事情是藏不住的:咳嗽、貧窮和愛情。除了嬴政偶爾一高興就會在群臣面前秀恩愛以外,他們二人早已將默契培養的心有靈犀般。

情勢發展一如所料,李斯站在書架對面向嬴政稟報:「大王,邯鄲有消息了,趙國廟堂推舉新的丞相,郭開返回邯鄲後未受重用。」

嬴政從手上的書冊抬起頭深深地看了李斯一眼,眼神深遠而有遮不住的熱烈,李斯看見了嬴政的眼神,終究不習慣嬴政如此熱烈的眼神,趕忙低頭以臣子之禮道:「臣明白。」

這樣的眼神,在臣子面前議政時也藏不住。就在嬴政收到頓弱密信,趙偃已立趙遷為太子時,看著兩封書信,心念一動:「將此兩份帛書,交於上卿和廷尉。」

李斯看了嬴政一眼,不知嬴政有何用意。嬴政問道:「看趙偃這封帛書,可看出癥結所在?」

有〈諫逐客書〉流傳後世,雖然被嬴政弄得都不想聽到別人提起這篇文章,文筆優秀的李斯像個改作文的老師認真點評著:「文筆稍顯粗鄙,但文理還算通順。」

嬴政聽到李斯認真的點評,心裡有些好笑,這也是李斯少數沒有直接理解他的意思的時候,提示道:「兩份對照著看。」

姚賈拿給李斯看,自己瞄了一眼李斯手上的帛書,也沒懂嬴政的意思。不過嬴政也不是在問他,嬴政的眼神都在期望地看向李斯呢。

李斯看了姚賈手上的帛書,立刻明白嬴政的用意道:「秦國與趙國文字迥異。」

姚賈在一旁表示理解,但不明白嬴政要做什麼。

嬴政的眼神熱烈:「寡人看趙偃所書國書,心中便有一個想法。七國語言相近,但文字卻相異,各國都有各國的書寫規範。就拿同一個馬字,秦國和趙國便完全不同。寡人要帶領大秦一統天下,須讓天下士人書同文,這樣我大秦的律令法度才能通行天下呀。」

姚賈在一旁試著刷存在感:「大王,書同文確實必要。」

嬴政依舊熱烈地看向李斯,李斯自然是贊同:「商周之朝行分封之治,諸侯阻隔不相往來,各行其文字,使天下教化囿於一隅,難以溝通。臣在稷下學宮時,也曾為六國典籍書寫混亂之事煩惱。今大王釐定六國文字,必會造福華夏萬代。」

可嬴政不光是要提出一個想法而已,他要落實,他要將這件事交給李斯,情緒激動的嬴政直接喊了名字:「李斯!」

「臣在。」

「寡人便將此事全權託付於你!」

李斯一怔,腦海裡有幾個畫面閃過:

「臣千里入秦,心中唯一念想便是輔佐明君早日一統天下。王侯將相不過是過眼雲煙,李斯所求乃萬世功業,若臣能助大王完成這亙古未有之事,便是做個無官無爵的謀士,臣也無悔。」

「臣以為,天下之大一統,不僅是土地、城池,抑或子民之一統,更是文化之一統。天下庶民皆吟秦風、守秦禮、書秦字,一統之根基才算牢固,千秋萬代才能安穩。」

李斯抬頭看向嬴政,嬴政微笑著望著他,知李斯必能懂他的用意,李斯此刻跪下道:「大王將此等千古大事交給臣,臣定會竭盡所能。」語氣亦隨之而激動,回望嬴政。

嬴政與李斯互望,一切盡在不言中。姚賈在一旁明白自己果然是多餘的,連導演都不給個鏡頭。

 

20.

趙王入秦,秦王作為東道主相迎,想不到在一開始趙偃就忍不住好強的性子,在秦軍舞畢一曲後,要趙軍也武上一舞。

做在底下的人也看到了情形,王綰不免擔心,低聲詢問一旁的李斯:「斯兄,趙王如此爭強好勝,秦趙兩國能盟好嗎?」

沉不住氣的人成不了大事,李斯眼見趙偃如此心裡反而有底,語氣裡略帶驕傲、連眼神也不免充滿為嬴政的驕傲:「但凡爭強好鬥之人,都不是大王的對手。」

王綰一聽覺得有理,然而卻有一股又莫名被夫夫放閃的感覺

既然趙偃忍不住要趙軍也一舞,也可藉此觀察趙軍風格,李斯專注地看著舞蹈。舞畢之時,兵法家尉繚有一些心得,看了嬴政一眼。

「彩呀!雖未經排演,便可整齊劃一,氣勢不凡,又符合韻律之意。」嬴政無論是從哪個角度,都必須有所心得。

「秦王,你秦軍之舞跟我趙軍之舞,誰略勝一籌啊?」嬴政打太極道:「秦軍強在律令合一,氣勢磅礡。趙軍強在操演齊整,野性未泯,各有所長。」

沒想到,趙偃十分好鬥,想要爭出一個勝者:「一比高下、一比高下!」

李斯見狀,暗自微笑,這趙偃還真的是將自己的弱點完全暴露。

「趙軍為客,秦軍為主,寡人自是要誇趙軍之強。」做為主人不好意思拂了客人的面子,嬴政語帶保留地道。

「謝秦王誇讚!」爭出高下的趙偃卻沒管這些,直到嬴政小聲地表示他還是認為秦軍略勝一籌時,臉上的笑容才垮了下來。

李斯看向尉繚,與尉繚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一日嬴政與趙偃前去驪山腳下打獵,李斯得到空閒可與尉繚私下談論天下之勢,特別請了尉繚至廷尉府上作客。

李斯先客氣地開口:「國尉,此次趙王入秦,斯心中有些不解,還望國尉指教。」

尉繚也客氣地回答:「廷尉請問。」頭一次見李斯的時候,李斯唯獨肚腹胖了點,之前也仍然是,不過近幾日看,發現李斯似乎又瘦了下去。如果不是礙於他們沒有深厚的交情,他還挺想問問李斯如何瘦身的。

「趙國於長平之戰大敗,致使趙國國力向衰,然趙國卻仍是大秦一統天下之勁敵。斯近日觀之,趙軍精銳仍不亞於秦軍,驍勇善戰,此為何也?」李斯問。

尉繚難得地摸了摸鬍鬚:「如今戰於攻城,數重於質,早已非諸侯領兵士作戰。趙國雖有長平之敗,民之向心卻未減,若民之心依舊向趙,趙仍能徵集作戰之兵力,若遇上將才領其操演,必成強勁之軍。」尉繚見李斯在思索他的話,又問李斯:「廷尉以為,秦軍何以強盛?何以強於六國?」

李斯毫不猶豫地回答:「因商君之制,秦名出於戰,執名、利以制民,名即爵也,利祿官爵摶(專)出於兵,富貴之門要存戰而已矣,富貴之門必出於兵,能戰者踐富貴之門。」這是富貴名利的誘惑,商君建爵制培養了勇於公戰之民,人之榮辱繫於戰。

然李斯想了想又補充道:「除富貴之誘惑外,刑令亦不可少。秦律曰:戰死事不出(屈),論其後。有後察不死,奪後爵,除伍人,不死者歸,以為隸臣。」此為怯戰的重刑懲罰,若戰死其子襲爵,可是若發現未死,不但剝奪其子爵位,那位未死的戰士回來,刑為隸臣,與降寇同等看待。

尉繚聽到李斯的論點,沒有反駁,又補充道:「亡軍,父母妻子知之,與同罪;弗知,赦之。卒逃歸至家一日,父母妻子弗捕執及不嚴,亦同罪。」逃兵不但連累同伍袍澤,也罪及父母妻子,此觀點於《商君書》中亦有類似的記載,李斯點了點頭。

「使天下之民所以要利於上,非鬥無由。」李斯聽到對方以自己的老師荀卿的言論來總括,想起老師明明是希望以禮論兵,不禁一笑,尉繚又說:「廷尉所言甚是,秦以建爵、刑令於民,賞罰同施於一身,共施於一軍,秦軍合則堅無堅不摧,散猶能自鬥,秦國之民皆可以戰也,非六國可及。」全民皆兵,秦國自然強大。

李斯明白尉繚與他的觀點基本一致,便又問道:「如今國之強盛,在於黔首,不在諸侯。因此,如今欲滅趙,若趙之民心所向仍聚於趙國,恐怕無法一蹴可幾。斯以為,必先除其良將,亂其民心弱其國,才可攻下邯鄲?」

尉繚點點頭:「攻趙確非易事,大王雖欲以郭開為棋,以秦趙盟好,使趙王伐燕,離間六國。然秦一旦攻趙,六國之勢仍難以預料。並且,雖說趙國君臣猜忌,可到時趙國群臣必然放下嫌隙攜力合作,趙國之民也將凝聚。」

李斯正想討論若是如此,此次秦趙盟好、攻趙計謀,應該要達成何種目的?孰先孰後?

 

此時卻有一位下人匆匆來報:「大人,」又看到尉繚在一旁,忙行禮:「國尉大人。」

李斯:「何事?」

「客卿頓弱有要事求見。」

李斯明白,若不是要事,頓弱是不會跑這一趟的,尉繚當然也理解,主動地說:「廷尉先去忙,改日再敘,我就先走了。」

「多謝國尉大人。」李斯也只能抱著歉意地行禮,送尉療至門口。門外的頓弱看見了尉繚,也行了一禮。

李斯嚴肅地問頓弱:「趙國有何消息?」

「春平君要殺趙王。」

 

 

TBC

雖然我不學無術而且又亂引用(?),不過還是稍微講一下,這一篇斯斯與尉繚談論的內容,基本上出自我大學時期學過的一些課還有讀過的論文,他們倆個的對話內容也是論文引用的,斯斯的發言出自《商君書》(〈算地〉、〈常刑〉)和現在已經出土的一些《秦律》竹簡,尉繚的補充則是《尉繚子.兵令下》,和尉繚看法相近的是《商君書》〈畫策〉,尉繚談到的荀子的話則是出自《荀子.議兵》。

我知道這章基本上就只是整理電視劇的糖而已,後半段也蠻無聊的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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