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算是劇向同人吧,現代au設定

#一時失心瘋的腦洞

 

選舉前一晚。

好不容易把嬴政送上了選前晚會的舞台,李斯在後台疲憊的揉了揉眉心,大選之前的幾天,行程密集的連交通時間也都在討論工作,饒是他這樣的工作狂也有點吃不消。眼下終於來到最後一站,明天到開票前都沒有任何活動,他只要早上陪著嬴政去投票站,注意媒體的應答即可。

可眼前雖然是最後一站,也是關鍵,李斯關注著台上的發言與台下的互動,又和旁邊此次的競選操盤手王綰拿了數據,看著私底下調查不公開的民調。

「綰兄,辛苦了。」看到民調沒有太大的變化,嬴政依舊領先15%。李斯稍稍放了心,不分區因為嬴政的高人氣民調也領先,但區域議員仍是有風險,能否佔國會絕對多數還是未知。

「斯兄更辛苦。」王綰這句話不是客套,王綰對李斯笑了笑,李斯不只是嬴政的特別助理,每天隨著嬴政跑行程,又得隨時掌握嬴政的情況,每天的公開發言、演講李斯都一一過目,恐怕比嬴政本人還累。

台下的群眾氣氛已經嗨到最高點,今晚的演講是李斯修改過的稿子,比起原先的演講稿語句用字都更為平實,卻好像更讓底下的民眾感動。李斯看了看錶,活動該結束了,再晚就超出表定時間,又會被對方陣營的人說話了。

李斯送嬴政回了家,嬴政一進門就攤坐在沙發上,李斯坐在一旁也非常疲累,交代重點:「明天我8點來找你,和你討論一下投票所外該說什麼,9點半出門。一會兒我會再盯著輿情小組密切注意,希望今晚沒有什麼大事。」

李斯站起就要往外走,卻被嬴政拉住:「今晚別回去了,就直接住在這。」

李斯無奈地回頭:「今晚記者鐵定守著到明天,你就不擔心被說話?」

「你是我的貼身助理,又是選前一天,誰會說什麼?我不想讓你這麼勞累。」嬴政沒有拉得很用力,但是很堅持。

李斯心理吐槽他家也不過就在兩條街外,不過也罷,他也懶得再回家,遂乾脆在嬴政這住一晚。

洗完澡李斯累的絲毫不想動彈,坐在床上想在睡前再看一下其他人的回報,卻被嬴政抽走手機:「明天起來再看。」

李斯也就放下手機,側身躺在床上問了旁邊的嬴政一句:「你不擔心明天的結果?」

嬴政順勢抱著他睡覺:「不擔心,我不會輸。」

李斯累得就要睡著了,又聽到嬴政一句:「有你在我怎麼會輸。」

 

 

隔天嬴政客套客套的應付完記者,李斯也去自己的投票所投了票,下午倒是得了點空閒,李斯和他討論今晚記者會的講稿,備了兩份的講稿,見嬴政沒有太大的意見,只抽了勝選的那一份,只好把另一份放在自己的身上。

結果毫無疑問,連國會的絕對多數也被他們拿下,李斯又和旁邊的王綰觀察著底下群眾的反應,表情不像是勝選的政黨。

返家以後,兩人除了疲累也有一絲的興奮感,李斯見嬴政在思考的樣子,問:「不知道總統當選人有什麼感想?」

「在想我的內閣名單。」

「還有兩個月左右,何況現在黨內鐵定已經開始明爭暗鬥,等著要來分這塊餅,為了派系平衡,恐怕也不是你能完全決定的。」李斯輕聲說著,雖然是嬴政的高人氣才帶來這次的大勝,然而此時他也不能不顧黨內的其他人。

「我知道。」對於李斯潑他冷水,嬴政知道李斯是在提醒他,不可被勝利沖昏了頭,帶著笑意地看著李斯:「但我總不會連要把你放在哪都決定不了。」

「那你想好了嗎?」李斯挑挑眉地問。

「想讓你什麼都管,可又不能直接讓你做總理。」嬴政誠實地說,總理這個位置是各方派系妥協的人選,李斯現在資歷太淺,其他派系絕不會認可。

「我無所謂,你派我去哪就去哪。」李斯並不是那麼介意,能達到目的就好了。

「這可不能無所謂,我可不想委屈了你的才幹。」嬴政認真地說著,李斯明白嬴政的用心。

 

幾個月後,國會在執政黨大致認同的情形之下,通過農田水利會的修法,將農田水利會由原本的地方行政法人,改為官派組織。雖然是農業部門負責提案,身為司法部長的李斯在國會備詢時,卻遭到在野黨的質詢:「部長,農田水利會是國家少數的行政法人,當初行政法人是為了大學而修法的。但貴黨當年執政的時候,曾以經費來威脅各大學如果成立行政法人,經費必須自籌。現在貴黨積極修法,是又想要故技重施?」

李斯聽不出中間的邏輯,但仍然客氣地說:「議員,行政法人的精神在於組織獨立,但是政府的錢來自於人民稅收,經費支出必須受到檢視,恐怕影響獨立組織的精神,當年教育部只是請法務專家和各校討論,商議未來的經費該如何劃分,並無威脅的意思。」雖然農田水利會嚴格來說不歸他管,不過畢竟也是他向嬴政建議的:「至於農田水利會,由於水利事涉不同區域,目前各個區域的農田水利會各行其事,彼此難以協調,造成很多農民的困擾。因此農民才會希望直接改由官方組織,協調各個區域的水利。」

李斯一番話說下來,語氣不停頓又條理分明,議員幾次想要打斷不成,無話可說。後來的幾次質詢,李斯的口才太好,邏輯又清晰,不會被對方帶偏,辯的國會議員啞口無言。

國會議長呂不韋來找嬴政,談到有一些同黨國會議員對於此事頗有微詞,長期以來就算執政黨佔有國會優勢,也會讓在野黨充分發揮。李斯如此不給國會議員面子,就算是同黨的也不退讓,太不給國會面子了。

嬴政和李斯談到此事,嬴政當然知道李斯的口才,調侃地說:「之前不是說讓你手下留情的?完全不留情面,這讓他們的面子掛不住。」

李斯聳肩:「只是將他問我的問題好好說明而已,誰知道就是不尊重國會。」

「我早說不太想讓你在那種地方受氣。」嬴政原本想把他留在總統府的,可李斯勸他行政部會還是要多安排自己的人比較放心,以李斯的學經歷,就讓他去了法務部。

「農田水利會修法畢竟是第一步,不盯著不放心。不過呂不韋讓你把我調去哪?」

「他倒沒說,只說把你放在一個不必接受質詢的位置就好。」嬴政欺身向前,李斯一轉眼四目相接,看到的全是嬴政不加掩飾的熾熱:「我想了想,還是把你放在總統府,省的我要見你還得派人找你。」

李斯沒有說話,然後被眼前的人擁進了懷裡。

 

 

於是上任約半年,總統嬴政就又調了李斯來作總統府秘書長。

一年後,總統府秘書長李斯受邀回母校T大演講。此次演講是他的老同學,也是如今的法學專業系主任韓非邀請的,韓非請了T大校長來做開場,不只給了老同學面子,也是對於李斯如今身分的重視。

不料,T大校長在做開場白的時候,就說:「這位校友,八卦週刊說他和總統有特殊性關係,組閣的時候當了司法部長,不到半年又被調去做了總統府秘書長。不過校長想,校友是T大校友,一定是靠著在T大所學才升官的,不是靠著特殊性關係。」語氣十分嘲諷。

李斯還是保持著微笑的表情,就如同他來學校時聽到竊竊私語時的反應,反而是韓非變了臉色。八卦周刊寫的煞有其事無所謂,可是在這樣的場合說出來,就是在給李斯難堪,也讓法學專業沒面子。

李斯倒是無所謂,能讓自詡知識分子的校長都在公開場合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他和嬴政最近在國會力推的法案打到了多少既得利益者的痛點。

演講結束以後,韓非追了出來:「師弟,師弟!」

李斯停下腳步,轉頭客氣地說:「師兄。」

「抱歉,今天都是我找了校長來……」韓非很愧疚。

李斯微笑著說:「師兄不必感到抱歉,我知道這不是師兄的意思。」和韓非的多年至交,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韓非以為自己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可是卻沉默了,當年他們幾個成績好的同學,在重學術輕實務的氛圍裡,只有李斯去做了律師,許多同學還在背地裡笑話他。可後來李斯的事務所越做越大,反而他們這些待在學術界的一直都是領固定的薪水,在越來越看重金錢的社會風氣下,也沒人敢輕視了,反而之後的師弟、師妹們經常地以李斯為榜樣,每每回來演講台下都是坐滿的,還挖走了一個優秀的師弟茅焦。

李斯的事業成功,但對他一直都很尊敬,兩人也會時不時地聊天喝酒。偶爾也會回系上做些分享,只是早在好幾年前,系上的演講費連李斯半小時的諮詢費都不夠,李斯也都當作公益性的演講,只收象徵性的車馬費用。

可就在前幾年,李斯忽然去做了還是國會議員時呂不韋的助理,後來又聽說他去做了新興的政治人物嬴政的幕僚,當時大家都不看好這位富n代嬴政的從政路,沒想到嬴政一路勢如破竹,出來沒幾年,居然成為了史上最年輕的總統。從那以後,韓非就很少見到李斯。

李斯是嬴政所有的幕僚裡最為信任的一個,幾乎大小的場合都可以看到嬴政身邊跟著李斯,兩人又未婚,也難怪八卦周刊繪聲繪影地描述李斯經常晚上出入官邸,還被某位名嘴影射他們倆是「特殊性關係」,這種影射、刻意用模糊不清引人遐想的字眼,自然是很快地就傳遍大街小巷。不過,雖然有這樣的傳聞,嬴政的施政滿意度仍然保持得很高。

「師弟,如果你今晚有空,要不要找茅焦、淳于越他們一起聚聚……」韓非想說大家好久沒聚,但李斯的手機響了,李斯給了他一個歉意的眼神,接了起來:「是,總理那邊召集各部會的討論怎麼樣了?……」好不容易講完電話,李斯抱歉地說著:「抱歉師兄,我得趕回總統府了。」

韓非只好點點頭:「下次若有空,大家一起喝酒。」李斯又抱歉地說:「好,下次我請客。」然後帶有歉意地走了,身邊的隨扈跟在後面。韓非看著李斯身後的隨扈,模糊地想著,好像自從李斯去了嬴政身邊後,他就沒和李斯說過完整的對話。
 

 

嬴政在國會又推了兩項新的法案,一要將全國各最基層的里長改為官派;二是宗教組織法,規定10人以上的宗教組織需申請登記外,所有的財務需公布,若超過一定數目的收入需要納稅。

這兩項修法引起了莫大的震動,就連同黨國會議員也是跳腳連連,連王綰身為教育部長都被波及,質詢時不斷被追問。基層里長、民俗信仰早已和地方政治形成了互利共生之關係,不少地方選區選出之國會議員就是這些地方勢力的家族出身,里長是家族的樁腳,他們反對的尤其激烈,抬出了「地方自治」、「宗教自由」等等,甚至不惜在接受採訪時直接表明反對,痛罵嬴政「獨裁」。

嬴政和李斯沒說什麼,只不過隔了幾天,就爆發宗教組織領袖性侵教徒、地方里長長期收賄的醜聞,媒體接連報導,挖掘以後又發現這些不是個案。

然而國會議員的反彈聲浪大,自然也震動了議長呂不韋,呂不韋想置身事外都不行,只好找了李斯來國會山莊溝通溝通。這一修法,影響的範圍太大。且不說里長官派,就是宗教組織法,全國超過10人的宗教組織恐怕有數十、數百萬,立法下去反彈不知會如何劇烈。

李斯原以為自己要去赴一場鴻門宴,可沒辦法,即便是鴻門宴也得去。只是要來國會山莊以前,嬴政擔心

沒想到走進會議室後,卻看見同黨的國會議員微笑地坐在他面前,李斯不敢大意,謹慎地坐下來後,聽見對方問:「你從政也有三四年了吧?」

「是,差不多快六年。」李斯不知道對方用意為何,保守地說著。

「不到十年能有這樣的成績,非常厲害。」李斯聽見對方的誇獎,沒有愉悅,反而更加提防,又聽見對方說:「以你的口才加上能力,做幕僚太可惜了。」

李斯心裡的警鈴響起,該不會,果不其然又聽見對方說:「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培養你出來選舉,以這樣的口才加上黨的提名,選上絕對不是什麼難事。而且做國會議員,如果好好選舉,絕對不像現在做總統府秘書長只有八年……」

李斯在搞清楚對方的意思後,漫不經心地聽著對方又講了一堆理由,聽完以後,開口:「多謝抬舉,斯受寵若驚。」

對方露出了微笑,果然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誰都會心動,不料李斯下一秒卻說:「不過,我最不喜歡的恰恰就是民主政治的這一點。」對方變了臉色,呂不韋恐怕也沒想到李斯會如此直接,一直對他使眼色,李斯繼續說著:「注重包裝而不注重本質,善於言詞不過是小道,卻使人重近利,而忽略長久的建設。」

「現在的總統嬴政,他才是那個能夠看透本質,堅持做對的事情的人。」

 

 

李斯穿著長大衣走出國會山莊,照往常地吩咐:「去官邸。」

嬴政見到他,想要知道今天怎麼談的,李斯脫下長大衣:「沒想到不是鴻門宴,而是挖牆腳。」坐下以後,都想翻個白眼了,虧他還準備了一堆台詞。

「他們想要挖你?」嬴政反而沒有意外的樣子。

「說是讓我去選下一屆國會議員,會全力支持我。」李斯倒是有點不太懂對方的腦迴路了,就算沒有他,嬴政也還是會推這些法案。

嬴政卻問:「你不去?」

「當國會議員沒意思,整天就是和其他政黨協調議事程序,你看,呂不韋就整天協調,順便賣他的書,他倒是挺樂呵的,立法委員們又不得不賣他的面子,我可不想要。」李斯吐槽,也不知道是不想買呂不韋的書,還是不想協調,還是二者都不想。

「可我連任最多也就做八年,你如果去選國會議員,以你的口條,要做八年以上不是難事。」嬴政的口氣平靜,內容聽起來居然和剛才的有點像。

「為什麼要去?我算過以現在的進度而言,八年要把我們想改的事情做完是可以的。」雖然有點趕,不過勉強夠用,李斯又在心裡把該做的事情清單都點了一遍,有些東西得加快速度了。

「那我卸任後你去哪?」嬴政看著李斯。

「繼續回去做律師也挺好,說實話,當律師的收入比從政高多了。」李斯一臉無所謂。

「你不想為自己謀一條更好的路?」

「總統府祕書長還不夠?」李斯抬起頭笑道:「我們都已經把我們的政治理想實踐了,還要求什麼?」

嬴政不知道自己是要先吻對方好,還是先說正事好。又聽李斯問道:「那你想過卸任後去哪?回去繼承企業?」

「有想過,不過總統卸任以後總是會有一些訴訟,我不想給他們帶來麻煩。而且那些人恐怕又會批評我,利用關係官商勾結。」嬴政知道李斯已經盡量把所有會有官司的麻煩都處理乾淨,可人在江湖中,不可能不惹上塵埃。

「不然,你請我做法律顧問,到時候有麻煩我替你處理。如果是涉及我們倆的官司,我就找一個能信得過的……」李斯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因為嬴政聽到他的話,決定還是先吻住李斯。

 

 

這場吻不知不覺就變了調,演變成為激情的床上運動,事後李斯躺在床上道:「不過我倒是想到一件事。」反而是被國會議員們提醒了。

「你是說明年的地方選舉?」兩人早有默契,嬴政大概猜到了李斯的想法。

「是阿,明年若選的不好他們必定會逼你交出黨主席的位置,到時候國會就麻煩了。呂不韋一心推書也靠不住,何況還有嫪毐這些人。」

「你之前已經想辦法培養一批年輕人,現在也是時候派他們到各地去。這些地方長期被家族把持,我們推動改革,不能繼續任由他們在地方呼風喚雨。」

李斯點點頭,嬴政所想的就是他想的,不用他說出來,嬴政就能懂他想做的。

嬴政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問:「之前我和呂不韋吃飯,你知道他說什麼?」

「什麼?說我們做事太急躁了,應該要慢慢推動?」李斯問道,呂不韋這個人的目光也是高遠的,可是喜歡八面玲瓏,盡量不得罪任何人,這樣的話有些事是做不成的。

「他說我太追求歷史定位,改革越難越想要做到,忽略了很多事情未必這麼絕對。」嬴政低頭看著李斯:「這個評語我雖然不喜歡,可是卻也不得不承認有幾分道理,你認為?」語氣中,有幾分的懷疑自己。

沒想到李斯卻輕輕笑了:「也許。」他不否認,他也追求名聲、追求歷史定位,可是:「但我認為,我們做的首先是在解決問題。」國家政治被這些地方家族勢力、宗教組織等等的操弄,一國之本的農業也被操控,這些難道不是已經影響到了國家的問題?

嬴政看到李斯的眼裡不只有笑意,也有他們初見時那種,對現況不滿而想要改變的堅毅,與這幾年並肩作戰下來的信任。

嬴政也笑了:「你說的對。」

 

 

半年後的地方選舉,選出了縣市首長、議員等等的席次。黨內貌合神離,不少人甚至暗地裡希望各地能輸掉選舉,好逼迫嬴政交出黨主席的位置。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不僅拿下許多縣市,連各地的縣市議員,年輕的參選人幾乎都是第一高票當選,反而許多連任多屆的議員落選。

黨內許多人閉上了嘴巴,特別是地方選出的國會議員,對於嬴政也不敢在媒體前公開批評。

先前關於嬴政的許多謠言也漸漸地平息,只有「特殊性關係」還是流傳在許多人的嘴裡。尤其是先前媒體的一張側拍,嬴政在公開演講前正準備著,李斯拿了稿子給他和他討論,說完嬴政拍了拍李斯的肩膀,兩人臉上的笑容都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不過當事人也不在乎,也沒上法院去提告,看來「謠言」還是會流傳許久。

 

 

END

這個梗越寫越順,有點想寫成上中下的篇章……從兩人的初遇開始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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