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寺。

*古早味狗血OOC繼續灑滿地

*一本正經地沙雕

*生子、雙性有，雷者誤入

3.

氣氛卻詭異的沉默了下來。

在這十年的相伴裡，不僅李斯越發了解嬴政，嬴政也深知李斯的心性。方才的問題，李斯絕對是心理已做了決定才問出口的，代表李斯是真心想要流掉這個孩子。

理智上，嬴政明白李斯的想法，也能懂其中的風險。可是，如果換作是其他後宮妃子，為了大秦，嬴政都可以毫不猶豫。但剛才一聽到李斯說要打掉孩子的時候，他幾乎是直接就否定這樣的想法。

李斯直接搶先開口：「大王，臣明白大王是重情之人，可是此刻不能意氣用事。剿滅六國除需興仁義之兵，更需使天下之才向秦。若是此事為六國知曉，大王愛才之名聲便會為人所曲解，六國更會以此大作文章，議論大王如魏王一般好男色，而非真正禮敬賢才。臣遭人非議並無關係，可是大王雄霸之才，不該……」如果不是他拉著，嬴政毫不懷疑李斯應該要行禮了。

嬴政還沒想好要怎麼說服李斯，一直以來都是李斯說服他，不是他說服李斯。可他知道李斯一旦決定了目標是很難改變的，李斯的意志堅毅，換個方法也還是朝著同個目標前進，要改變並不容易。嬴政決定打感情牌，語氣轉向一絲的哀問：「先生，這不只是寡人的孩子，也是先生的孩子，先生你忍心打掉自己的孩子？」

李斯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小腹，他從未想過自己也會孕育一個生命，確實，如果不是情勢，李斯或許也會猶豫，隨後堅決地道：「若是為天下計，臣可捨一己之私情。」

「可是寡人不忍心！這可是先生與寡人的孩子。先生怎可如此狠心，殺了寡人與先生的孩子？」嬴政的語氣已經有些近乎哀求，眼裡也隱隱帶著淚光，好像是被傷害一樣。

李斯語塞，看著贏政的樣子，心裡開始感到不忍心。除了太后與相邦，嬴政曾因為親情而難過，他還不曾見過嬴政為了別人而失態，沒想到自己的話會傷害到嬴政。李斯有些心軟，他轉了轉念頭，大秦的官服寬鬆，他又纖瘦，將來肚子大了也遮的過去。唯一比較麻煩的是腰帶，但如果以束腹，加上旁人問起只要說胖了，也可以瞞過去，等到生產以後，對外直接說是他的孩子，旁人估計也無興趣去追究是哪位妻妾為他所生。

李斯已然開始思考這個計畫的可行性，自己的夫人知道自己的身體，如果向她說明清楚，夫人定會願意幫忙隱瞞。廷尉府的人他有把握掌控消息，絕對不會洩漏。兒子那邊，自己看是否要……

嬴政看到李斯已經在思考，知道李斯正在想別的方法，卻聽到李斯開口言：「如若陛下想留下這個孩子，臣可以在廷尉府中生下，對外稱其為臣的妻妾所生。想來，旁人也不會好奇臣有幾名孩子，更不會深究來歷。陛下若是想看孩子，臣也可多攜孩子一起入宮……」

這是要帶球跑的意思嗎，嬴政對李斯的了解果然沒錯，李斯的目標仍然不改，只是方法上稍微退讓。嬴政語氣裡仍有一絲哀求，也有一點：「可是寡人欲讓這個孩子姓嬴。」

李斯驚愕地看他，道：「大王，嬴氏血脈不容混淆，大王之公子、公主皆有生母紀錄。臣並非後宮女子，所生之子當屬臣。否則……」又要開始說起六國的反應。

雖然很想乾脆立對方為后，然李斯既在方法上開始有所動搖，嬴政也開始提出方法，將這件事的性質徹底改變。嬴政的語氣堅定：「寡人如今已是大秦之主，難道連後宮之事都處理不了？先生，此事無關乎六國，更不會貽人口實。寡人定會處理得當，不會再有其他人知曉。」

李斯回望嬴政堅定的眼神，嬴政語氣又轉得比較軟：「只是，可能要委屈先生了。」

李斯低下眼，嬴政的想法打動了他，可是他卻覺得會有個萬一，第一次由衷地感到不知所措。

這次的討論沒有結果，恰巧華陽太后遣人來求見嬴政，李斯就順勢要退下。只是退下前又被嬴政拉住，認真地說道：「先生定要相信寡人。」

李斯回到廷尉府，只覺得心緒繁亂。他從未如此矛盾過，以往遇到困難，他也能夠想到解決之策，胸有成竹地等待結果。可是這一次，李斯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才是好。

李斯想找個人談談這件事，可是這事又不可能找外人談，找自己的夫人？事情牽涉到大王，甚至是秦國，難以言清。得找一個也十分了解嬴政，又絕對信得過的人……

李斯心中一動，已經想到有一個人或許可。雖然遠了點，但這件事非同小可，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才好。

「辛勝。」辛勝行禮道：「大人。」李斯吩咐：「為我準備車馬，我要出去。」

「大人何往？」

「洛陽。」

TBC

我也不懂明明是個沙雕梗，我的靈感卻不斷湧現，越寫越長是怎麼回事……

大家應該知道下章誰要出現了吧ww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