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寺。

4.

*繼續狗血OOC灑滿地

*硬要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結果不正經，又不夠胡說八道

*婆婆呂不韋上線，表示媳婦你別衝動，你的肚子裡還懷著我的孫子阿

基於李斯大女主劇本容易被暗殺的體質，辛勝要求帶幾個可靠的人一起前往，李斯答應了。

派御醫到廷尉府卻撲空的嬴政表示：辛勝可以升官了。

李斯與平日裡胸有成竹的模樣實在相差太多，辛勝趁著去吩咐的時候，順便交代了管家，以免走的太急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呂不韋聽到底下的人來報，說廷尉求見的時候，差點沒想起來廷尉是誰。才想起，逐客事件過後，李斯已經被升任為廷尉了。

按理說，逐客事件後就連宗室的勢力也被壓住了，如今嬴政是大權在握，蓄勢待發。李斯還有什麼理由來找他？

還是讓下人請他進來，呂不韋看見李斯面上仍維持淡然眼神裡卻有游移的行禮：「文信侯。」，心下了然卻又有更大的疑惑，究竟何事能困擾著李斯？吩咐所有的人退下，先開口道：「廷尉此來，並非為了國事吧？」

李斯不意外呂不韋能看的出來，但此事太過怪誕，不知如何開口，呂不韋先開了口：「大王如何？」

一開口就被提到關鍵人物，李斯遲疑片刻道：「大王很好。」呂不韋想了想，又道：「大王雖已越發沉穩，但仍不免有些小孩子心性，廷尉多包容，大王心理明白廷尉的一片心。」話雖講的隱晦，但意思不隱晦。思來想去，大約也就小倆口吵架才能讓李斯困擾吧？然而依照李斯對嬴政的包容，可以上升到吵架的程度，還讓李斯來找他，可見嬴政不僅理虧，而且事情不小？

李斯有點哭笑不得，他也不意外呂不韋能看得出他和嬴政的事，畢竟也當眾秀過恩愛了，只是呂不韋這語氣，好像是兒子媳婦吵架出來勸架的婆婆。

李斯又說了一次：「大王很好。」李斯決定先試探，以免嚇到老人家：「文信侯可曾聽聞，男子也可身懷有孕之事？」

呂不韋笑笑地回答：「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看起來還能接受，但接下來該怎麼說？說我懷孕了孩子是你兒子大王的？不行，這好像什麼良家婦女被搞大肚子上門找家人討債的台詞，或者是被什麼不良少年搞大肚子不知所措的人……李斯一陣惡寒。

呂不韋又笑了笑：「廷尉近日聽聞男子有孕？可有所感？不韋洗耳恭聽。」

李斯想了想，又繼續試探地問：「若是大王身邊出現這樣的男子，且孩子生父為大王。事情若傳至六國，恐對大王不利？」

呂不韋已心下了然，這個問法就好像「我有個朋友」一樣欲蓋彌彰，李斯這樣的聰明人居然連個動物寓言都不說了，可見這件事讓李斯多無措：「依廷尉之才，想來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李斯見呂不韋似乎是認同他對嬴政說的想法，卻聽呂不韋又說：「這等小事，廷尉想必不會允它傳至六國，是否？」

李斯一愣，結果呂不韋是和嬴政說的想法一樣。呂不韋問：「廷尉腹中胎兒，幾個月了？」

李斯差點噴出口中的薄酒，卻嗆得有點咳嗽。呂不韋一面替他拍背，一面拿走他手上的酒杯：「我大意，廷尉現身懷有孕，不可飲酒。」

為什麼可以把這件事講的好像女子懷孕一樣自然？！李斯都有點懷疑呂不韋這是對他謀劃奪權的報復了，但是也罷，既然呂不韋已然知曉卻不訝異，李斯也就把話挑明了說：「文信侯不擔心此事成為六國之笑柄，於我大秦不利？」

「我方才已經說了，依廷尉之才幹，會連這點小事都壓不住？再者，六國之君臣目光狹隘，恐怕想不到男子也可身懷有孕，只會認為荒誕。」李斯仍有猶豫，卻聽呂不韋直接道：「不韋當年在邯鄲尚可瞞住所有人，以大王之權，難不成還不如當年之不韋？」

幸好酒杯方才已經被抽走了，否則李斯可能真的要嗆住了。李斯感覺第一次受到如此驚嚇，甚至比御醫診出喜脈的時候還要驚嚇……李斯求證：「文信侯的意思是，大王？」

呂不韋眼睛都沒眨一下：「是。」想起很久以前咸陽的謠言，覺得自己的話有歧意，又補充道：「大王是莊襄王之子，親生之子。」

李斯倒沒有相信過嬴政是呂不韋與趙姬之子的留言，但這般的言下之意豈不是……連攻受都點出來了，李斯眨了眨眼，確認自己的理解沒有錯，又問：「那，太后……？」

「太后雖非大王之生母，然自大王出生後一直照顧大王，待大王如親子。若不是我一時糊塗，送嫪毐入宮，也不會……」呂不韋嘆了口氣，轉眼間就開始交代起正事：「可話雖如此，仍須盡早迎歸太后。」

「李斯會想辦法的。」這件事確實必須，只是李斯看著眼前的呂不韋，面上的表情沒有變，李斯索性直接問道：「文信候為何告訴我此事？」

「從前即便大王不知真相，對不韋也有著近乎父親般的尊重。」呂不韋臉上有著懷念，卻又漸漸地感傷起來：「不韋太執著於權力，太執著於身後之名，幾乎葬送了父子之情。事到如今，若是我自己告訴大王真相，反而像是不知悔過，以親情之名束縛大王。」

「更何況，我了解大王的性子，他必定無論如何也要留下這個孩子。可我也對廷尉的性子有些許了解，大約不希望留下孩子。那麼，身為父親的我自然要為兒子大王著想了。」呂不韋居然露出了某種，慈愛看晚輩的笑：「若非抬出此例，廷尉恐也難以被我說服。」

李斯低頭，手又再次覆上了小腹，沒有說話。

呂不韋又道：「廷尉是大才，入秦後一心為秦、助大王完成千秋功業，不為名亦不為利，不若我被權勢所惑。然不韋仍要勸廷尉一句，雖心志堅毅才可完成這不朽功業，可人若太過於執著，亦會走火入魔，成為廷尉之軟肋。」呂不韋彷彿看見了某種未來：「即便親生父子，想法不同亦會反目。」

李斯抬頭看一眼呂不韋，沒有說話。呂不韋可能是認為自己講得太遠了，就又說道：「是不韋想的太多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迎歸太后，大王以孝道頤養太后。」

「可，文信侯所說之事……？」李斯問道。

「廷尉尋個合適的時機再告訴大王，若是此刻告知，迎歸太后一事會起波折。」呂不韋不急。

李斯留在洛陽一日，隔日返回咸陽。呂不韋提議派一批人暗中保護，李斯也沒有拒絕。

待回到廷尉府中，前往書房準備整理這兩三日拖欠的公務，沒有注意到一批內侍寺人站在不遠處，他才一進門，便被嬴政攔腰抱住：「寡人就知道，仲父必有辦法說服先生。」

李斯挑眉：「若是文信候沒有說服臣呢？」

「那先生也不會這麼快便返回咸陽了。」嬴政臉上的笑容有藏不住的歡喜：「假使仲父沒有說服先生，那也不要緊，寡人自有辦法。」

李斯心理嘆氣，不就是吃定他會退讓的嗎？如若不行，就算拿君威來壓，他不僅會服從，也不會有怨言。但李斯伸手，也抱住了他的君王。

TBC

兩個聰明人的對話有夠難寫……結果被我寫的四不像QAQ

下一章，應該是孕期小甜餅，雖然我居然在考慮要不要寫孕期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