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爺爺的首肯,對手塚來說自然是重要的,只是對於目前的情況並沒有多大的改善。

手塚頭痛地想著,不二依舊躲著他,連手塚想要找他談,不二都用敷衍的態度帶過。

但是手塚並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先前是希望自己更有能力以後再向不二告白。現在既然情勢變化,要再裝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已經是不可能,爺爺也表達了態度,那麼退縮就不是手塚的風格。

                                                                                           

 

既然不二躲著他,那麼手塚就得弄明白,不二為何躲著他。

其實手塚只要冷靜下來,要想清楚不二的想法,並不是件難事。

手冢驀地想起,在不二無法抑制發情的那天,不二來到他的房間,詢問他的問題。

不二問,他真的不適合當醫生嗎?在他回答是以後,不二臉上的沮喪清晰可見。

對手塚而言,無所謂適不適合,只有選擇和為之付出的努力。手塚自己認為不二並不適合醫師如此束縛性高的工作,可是若不二想要,那是不二的選擇,旁人不應干涉。

其實手塚沒有說出口的是,無論怎麼樣,他都會支持且陪伴。

手冢想到,不二會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他在之前向手塚國晴表達想要成為醫生的心願時,手塚國晴很和藹地、全是疼愛地告訴不二,Omega不適合做醫生,言語裡透漏的,是Omega更適合被一個Alpha細心保護。

可是不二其實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他有他的傲氣。

小的時候親戚看到他們兄弟倆,因為不二的團子臉白裡透紅,栗色的髮絲配上上精緻的小臉,見到大人永遠都笑咪咪的,很討大人的喜歡。親戚們總是喜歡逗完不二以後,告訴手塚:「弟弟這麼可愛,國光身為哥哥要好好保護弟弟喔。」不二聽到不會直接反駁,只是會噘嘴有點不高興地跑過來抱住他說:「我也要保護哥哥。」有時候還會親他的臉頰一下,然後手塚就會拍拍他的頭。那些大人也只會說笑,不會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小孩子的行為他們也不放在眼裡。

 

手冢想起,先前不二向他抱怨的學校裡Alpha的奇怪行為,語氣裡除了感到困擾以外,更有著對這樣行為的不理解、對這樣行為背後心思的不理解,那一些Alpha喜歡的不是不二周助,而是不二周助作為一個Omega

然後,他們就按照社會的模式行為,一個Alpha應該要如何、要如何對待一個Omega,而不是不二周助想要什麼,他希望旁人如何待他。

那時的手塚正因為自己的感情和忌妒而苦惱,所以儘管寬慰了,恐怕也沒有真的安慰到不二,如果只是學校同學的態度轉變,對不二來說恐怕沒什麼。可是不只外人,手塚國晴卻也在言語之中表達出,不二現在成為Omega應該如何如何,這對不二來說,應該才是最難受的。

手塚越想心情越複雜,當時的他只沉溺在自己的情緒,沒有顧及到不二的感受,甚至還成為讓不二難受的人之一。他為了自己的私心而有的舉動,不也是將一種對於不二的束縛嗎?

而且是以關心和愛為名義的,對於重視家人的不二而言,可能難以拒絕卻更感痛苦。

這些都是原因,可又是什麼原因讓不二自意外的發情期之後開始躲著他呢?

 

 

儘管手塚國一認為,不二也喜歡著他,可是手塚並不敢這麼想。所以有一些線索,手塚卻也忽略掉。

手冢只能往發情期想,從客觀上來說,發情期有什麼問題嗎?

手塚翻遍了手塚國晴的醫學書籍,甚至手塚國晴見他在翻醫書,還語重心長地表示:「雖然先自修是很好的,可是高三的課業也別荒廢,考上再讀也不遲。」醫書上面談到了發情期會有的生理現象等,但這並不能解釋什麼。

手塚在網路上搜尋了發情期可能有的徵兆,在書店之中尋找心理學相關的書籍,但是都很難從一些客觀現象上去解析。

難道,不二厭惡發情期?

手塚看到桌上兩個人小時候的合照,那是在不二剛入小學的時候拍的,不二很開心穿上了小學制服,笑得比平常還要燦爛,手塚自己的嘴角也有些微的上揚。手塚看著照片,心裡湧起一股溫馨。

手冢驀地想起,在他和同學打架被爺爺罰跪以後,不二跟著他跪在他旁邊,堅定地表示要成為Omega當他的新娘子。在他分化為Alpha以後,不二也曾如此表示,只是他一直當作童言童語做不得真。

手塚心念一動。

 

 

在週末的晚上,手塚國晴與手塚彩菜都不在家時,手塚與不二沉默地吃完了晚餐,就在不二丟下一句我吃飽了打算回房時,手塚以不會捏痛不二卻也甩不開的力道抓住不二的手臂,堅定地說:「周助,我們聊聊好嗎?」

不二知道甩不開,轉過身看向手塚堅定的眼神,墨黑色的眼眸全是認真,只好輕輕地說聲:「好。」

 

 

TBC

終於在五月結束前更新這一篇。

訂好了暑假去東京的機票和住宿,上星期三的大法官釋憲結果又很令人開心,忽然多了滿滿的動力來寫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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