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寺。

#不接受砸鍋

#之後是冢不二ABO三天三夜的肉，期末考前我答應朋友的

清晨的陽光並不和煦，即便沒有從窗外直射床上的人，照進室內的強光仍讓手塚睜開眼睛。

方醒的朦朧使他環視周圍一番後，才意識到自己是在房間的床上，稍稍鬆了一口氣卻又感到失望，是夢吧……但卻如此美好又如此的真實……

大概是因為他那快要抑制不住的感情，手塚苦笑，所以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昨天看見不二有說有笑地和女性走在一起，依照和他相處多年的經驗，手塚知道那是不二真實的笑容，不禁感到苦澀，這段感情是否就要無疾而終？自己一個人跑去酒吧喝悶酒，酒店的老闆好心地幫他叫了一輛計程車送他回來，跌跌撞撞地走回住處以後，彷彿是不二把他扶進房裡，然後自己就睡著了吧……卻偏偏作了那樣的夢……

夢中的不二一如現在懷中溫熱的觸感……

等等、懷中溫熱的觸感？！

手塚感受到懷中的溫熱。低頭一看後，若不是因為自己良好的自制力，手塚大概會有一些過大的舉動，驚擾懷中人的安眠。

不二安穩地睡在他的懷裡，臉頰上猶有乾了的淚痕，嘴唇紅腫。手塚掀開被子，不僅兩人皆是全裸，不二身上自脖頸蔓延至小腹斑斑點點的吻痕，腹部乾凅的白濁液體，被子中淫靡的氣息尚未散去。

很明顯昨晚發生了什麼。

不二因為掀開被子而感受到些微的冷意，沒有醒來，只是往手塚的懷裡鑽，像是要尋找暖源。

手冢為了不驚擾到旁邊的人，又將被子蓋上以後，輕輕坐起，卻感到懊惱。

如果說自己沒有想像過和不二有一些親密行為，那是騙人的。

但那應該是在彼此情投意合的情況之下，而不是像昨晚，不二不停地求他住手，而他卻沒有停下，只是繼續滿足自己的慾望，訴說多年來的感情……

當昨夜的事情每回想起一分，手塚的懊惱就多一分。他想到不二一開始的不反抗，眼睛裡透露的是對他的信任，可是他卻利用了這樣的信任，沒有詢問過不二的意願就強制將自己的欲望加在他身上，甚至違背他的意願索求他的身體……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個道德上的錯誤，還是一個刑法上的重罪……

手塚看向不二，不二身上有些濕黏，他想把不二帶去清洗身體，要不然應該很難受……

剛想把不二抱起時，卻又忽然想到，他憑什麼這麼做呢？現在他如果擅自動作，好像是要把證據湮滅一樣。畢竟性侵害的證據很難蒐集，過程也很容易有疏失，體液是最直接的證據，但是如果他把不二帶去洗澡，會把證據也洗掉，到時候，不二要告成功，恐怕也很難了。

這是他的錯，他不能擅自決定不二會怎麼做。

手塚想到不二很有可能和他形同陌路，手塚就感到難以呼吸，像是要窒息一般。

就在手塚灰暗地想著的時候，不二慢慢地轉醒，剛醒來的他意識尚未清醒，想要挪動一下身體，卻因為身體的痠痛而停下動作，小小呻吟一聲。

身體的痠痛讓不二回想起昨晚的事情，睜開眼睛，一抬頭就看見手塚難過的神情。

憑著多年的默契，不，應該說不用憑多年的默契，手塚現在的樣子，完全就把心情擺在臉上，臉上被悲傷和歉疚覆蓋，一絲歡愉也無。

不二看到了手塚的哀傷，依照常理來說，不二現在應該要覺得手塚是活該、自己會很憤怒才對，但是不二卻心中一窒，他不希望看到手塚這樣的表情。

不二下意識想說點什麼改善氣氛，「早安。」話一說出口，不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他跟手塚說早安？這種時候說早安？！天底下有比這個更詭異的事情嗎？！

不二暗自懊惱著，手塚看到不二懊惱的樣子，以為不二是在懊惱和他的友情。

「不二，對不起，我……」手塚的語氣十分乾澀，手塚除了抱歉以外，他不知道能說什麼。

不二因為手塚的語氣而心一揪，他不想讓手塚如此難過。可是，有些事情必須問清楚，「手塚，你……昨天…是因為…血氣方剛嗎？」

手塚原以為會聽見不二生氣的聲音，卻聽到這個問題，墨黑色的眸子看向不二，有著疑惑：「什麼意思？」

「就是……你只是因為慾望得不到紓解才……」雖說不二認為手塚不會是那樣的人，昨天晚上也一直呢喃著愛語，但是也許他在酒精的催發之下，只是胡說，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畢竟誰也沒見過手塚喝醉的樣子。

手塚聽明白不二的意思，除了悲傷以外，心底卻生起一把怒火：「不二，你是這麼認為的嗎？」墨黑的眼眸犀利地盯著不二。

不二感覺到手塚的怒氣，雖然他和手塚當了那麼多年的朋友，手塚日常冰冷卻很少帶有怒氣，不二沒見過手塚生氣的樣子。冰藍眼眸帶有一點驚惶和怯弱回望，他怎麼會懷疑手塚的為人呢？弱弱地回答：「我……我只是……」明明不是他的錯，卻表現得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下頭去。

手塚看到不二低著頭的樣子，又想到這是自己的錯，怎麼能把怒氣出在不二的頭上，心底暗自苦笑。

手塚抬起不二的頭，墨黑的眼眸看著不二的冰藍眼眸，眼裡全是認真：「不二，我喜歡你，我愛你。」

「這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說，但我一直沒有勇氣，因為你把我當朋友，你的朋友很多，對誰都很好……本來你找我合租，我想拒絕，怕壓抑不住自己的感情，可是又捨不得拒絕你……」不二的眼裡看得出動容，手塚難得那麼多話。

講到此處，手塚苦笑：「但是，不管如何，就算我愛你，我也不應該違背你的意願，甚至是強迫你跟我…如果你要告我，把我關進牢裡，我也可以接受。我只想告訴你我的心意……我愛你，但是對不起。」

不二更加地動容，手塚一向是強大、自信的，沉穩地謀劃每一件事，做每個人堅強的後盾和領導者，從沒有見過他如此卑微。

可是不二卻沉默了，他知道自己不想告手塚，甚至在心底深處，他並不是真的很在乎這件事。可是，現在手塚他已經表示了他的心意，不二也不可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繼續生活，那他愛手塚嗎？

他在乎手塚，也許在乎超越普通朋友的程度，可是這是喜歡嗎？

但如果不喜歡，昨天晚上，自己是真的掙不開嗎？還是他在掙扎的同時，仍然怕傷到手塚呢？

也許過往的不二並不是沒有察覺，只是下意識地逃避罷了，想著也許是自己多想，或者總有一天會解決。

手塚看到不二的沉默，不安地問：「不二？」

「我不想告你……」不二輕聲地說。

手塚可以感覺到自己鬆了一口氣，不是因為不用被關，而是這代表了他感情的一線曙光。

但不二的下一句話又傳來：「可是，我不知道我自己喜不喜歡你……」

手塚一愣，原來也只是曙光，但他很快地反應過來：「不二你討厭我嗎？」

「不討厭。」這點不二很確定。

「經過昨天的事也不討厭？」手冢追問。

不二有些遲疑，但仍回答：「不討厭。」

這比手塚預想的好太多太多，手塚本以為就算不二不告他，今後必定要和不二形容陌路，但是不二卻說他仍不討厭他，這是否代表著他仍有機會呢？

「那，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手塚堅定地說，有機會就要把握住，這才是手塚國光的風格。

這下換不二愣住了，這也跳轉的太快了吧？「手塚？」

「不二，請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手塚非常的堅定，他不想再錯過機會，或是讓自己逃避了。這一次的事情也許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說明，不能就這麼下去，可能還會釀成更大的災禍。手塚眼睛直盯著不二，像是要看近他的靈魂一般。

不二別過頭去，不敢看手塚：「你的家人知道嗎？」

「知道，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沒有意見。」手塚沒有阻止不二的動作，只是繼續盯著不二。

不二大為震動，他知道手塚家有多保守，手塚必須花多大的決心和家裡攤牌，取得家裡的同意。雖然別過頭去，仍能感受到手塚的眼神是多麼灼熱、多麼認真，幾乎要燒到他，手塚從不開玩笑。

不二低頭一想，雖然這個告白突兀且他仍不明白自己的心，但也許可以給手塚，或者說給自己一個機會？反正也不是立刻就要有答案，他可以慢慢追尋。

不二最後輕輕地說了句：「好。」

「那我抱你去清洗。」

「欸？」

「你現在應該很難受。」手塚一副理所當然。

「痾…不用。」不二不好意思，裹著薄被剛想站起身，就因身體的痠痛和後穴的撕裂傷而跌倒在地，「嘶……痛…」不二甚至因為疼痛而冒出冷汗。

手塚見狀，眼底散發心疼，把不二抱起，不二也不好再推拖。

追求的一開始，就以不二的退讓為開始。

之後的不二就會發現，他根本很難拒絕手塚，面對手塚的攻勢，他只能不斷地向後退，直到沒有後路可以退為止。

而且阿，先上床才談追求，這順序好像不太對吧？不二在心裡吐槽著。

END

為什麼我越寫越長…（遠目

為什麼我情緒跳轉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