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力了(跪)

 

 

外人看來的手塚,冷靜沉穩,聰明也執著,認定目標以後就會毫不猶豫地往前進,對網球是,對戀愛亦是。

青學的眾人大概很難忘記,手塚向不二告白時的場景,雖說沒有「驚天地動鬼神」,但也讓大家終身難忘了。

U17的世界賽中,手塚終於對上不二,比數纏得很緊,最後不二以些微之差落敗。就在不二微笑地上前和手塚握手時,手塚用不大卻也讓週遭的人都聽見的聲音說:「不二,我喜歡你。」不二一愣,藍眸直直地看向手塚,手塚眼見不二毫無反應,向前拉不二入懷,精確地吻上他的唇。

事後曾有人不要命地問不二對於當時的回憶,不二只說,似乎全世界都安靜了,只剩他們兩個。

確實安靜了,全場見到這個場面,原有的沸騰轉為目瞪口呆。

雖然不二有一些無傷大雅的腹黑,又是個天才,可是面對著手塚的告白,不二也手足無措,所以自然而然地,不二一定是被手塚吃死死的。

在菊丸不小心說溜嘴的情況之下,聽到眾人的評論,不二也只是笑笑,說句「是嗎?」。

 

 

某方面來說,的確也是,不二很難拒絕手塚。

不二一打開家門,手塚的氣息就撲面而來,然後就是熱情的吻。

「唔…手塚…等…等一下……」不二雙手推拒著手塚,手塚逼得他只能不斷向後退,手塚的手向不二背後申去,把不二整個擁在懷裡,因為身高差距的關係,不二只能完全被手塚抱在懷裡。

手塚:「我等不了。」長時間的分離讓手塚只想全身都染上不二的氣息,他的手甚至已經開始去解不二的衣服。

不二仍想說什麼,最終卻只能沉溺在溫柔纏綿的氣息。

 

完事以後,不二慵懶地躺在手塚懷裡,這場漫長且歡愉的性愛,加上手塚如今運動員的體力,讓不二累得連手指都懶的抬起來,窩在手塚的懷裡,溫暖的溫度就快要讓他睡著,而手塚則是撫著不二的頭髮。

手塚今日的急躁並不是沒有理由,青學的眾人們即將進入大學,他也即將踏入職網,他的教練和他自己都抱以相當大的期望,也有不小的信心。

只是一旦踏入職網,他和不二見面的時間想必就會更加的縮短,必定要過好幾年聚少離多的日子。

雖說他對不二有信心,他對自己也有信心,但手塚終究是個18歲的人,一想到將來不免要減少見面的日子,仍然忍不住心浮氣躁。

手塚脫口而出,事實上是他想了許久的計畫:「周助,等到我們20歲,我們就去德國登記結婚吧。」

「不要……」呢喃的聲音自胸口傳來,手塚低頭一看,不二已經睡著了,手塚只能作罷。剛才的拒絕,應該是不二的夢話。

 

 

事實好像不是如此。

隔天的午餐,手塚問起不二的升學情況:「周助,你報考了哪些大學?」

「東大的文科一類,慶應的法學部、文學部、經濟學部,還有一橋大學的經濟學部。」不二猶豫了一下,報出了一些學校。

「你想留在東京?」手塚有點訝異,不二沒有選擇在校風上更為自由的京都大學,或者是外地的名校大阪大學、名古屋大學等等。

不二點點頭:「恩,我不想離開東京。」

「為什麼?你家人不希望你離開嗎?」如果說能夠影響不二決定的,應該只有不二的家人,但不二的家人向來都非常尊重孩子的選擇,當初告知他們的事情時,不二的家人很快便接納並予以支持。

不二還是保持著溫柔的笑容:「因為……如果……」卻欲言又止:「德國飛日本的班機,只有東京才有。」雖然大阪和京都這些都市離東京並不遠,但也要通車一段時間。意思表達的很隱諱,可是手塚卻聽明白了。

手塚看著這樣的不二,有些震動,不二一向喜愛自由,也喜歡京都這個歷史悠久的城市。卻因為自己而選擇東京的大學,尤其在出路上,除了東大,那兩所可能會不如一些學校……

大概是看出手塚的動容,不二微笑說:「後面兩所只是以防萬一而已,東大沒問題的,而且我也很喜歡東大。」

手塚抓住不二的手,墨黑的眸子透出認真:「周助,等到你20歲,我們就去德國登記結婚吧。」

沒想到不二睜開冰藍色眼眸,認真卻乾脆地說:「不要。」將手抽出,將碗盤拿到洗手槽:「國光,我來洗碗吧,你去休息。」

是因為太突然了不二需要考慮嗎?看著不二堅持的背影,手塚也只能沒有異議地走到客廳。

 

 

接下來的幾天,每當手塚想要提起這個話題時,卻得到不二的閃躲。

這一日不二的心情好像不錯,手塚終於又鼓起勇氣說:「周助,我們去德國登記吧。」

不二歪頭,好像在思考他的話。

手塚以為不二不明白他的意思,認真地盯著不二,將他的打算說出來:「等到我開始打職網,如果有不錯的成績,申請歸化德國籍不是問題,我們去登記後,藉由伴侶的身分,你要拿到德國的身分也比較容易。那麼我們在德國,我們就是合法的伴侶了。」

「國光,你不打算回來日本嗎?」不二輕聲地問。

手塚微微嘆氣:「如果在日本,即便我們在德國結婚,日本也不承認我們的婚姻關係。即便我們相愛,但我們仍是法律上的陌生人。」

「恩。」不二仔細聆聽,盯著手塚墨黑的眼眸。

「我不在乎那個形式,但是擁有婚姻,我們才能擁有一些婚姻的保障,婚姻不只是一張紙而已,它是法律上承認我們兩個是彼此的伴侶和家人,享有權利和義務。我只要想到,如果有一天你出事了送到醫院,我卻什麼也做不了的話…」

不二卻想到另一個問題:「你的家人知道嗎?」手塚的家庭,雖然接受了手塚的性向和愛人,甚至對不二就像第二個兒子一般。但卻仍是個傳統的家庭,手塚的爺爺也十分威嚴,不知道他對於孫子要放棄日本籍這樣的事情會作何感想。

「他們沒有意見,只要我想清楚就好了。」一開始的確不認同手塚的想法,但是手塚的家人卻也認同手塚對於不二的責任感,既然愛上了,就要負起該有的責任。手塚爺爺甚至因為經歷過戰爭,對於許多事情的接受度比手塚爸爸來的高。

然而不二卻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

手塚感覺到不二似乎仍想抗拒著什麼,索性問清楚:「周助,你不想放棄日本籍?」

「沒有。」對他而言,這只是一個表面。

「那…你不想這麼早就結婚?」手塚對不二對自己的感情有信心,他相信不二的感情,也或許他對婚姻有排斥感?

不二搖頭:「也不是。」反正結婚還可以離婚。

「那是…為什麼?」手塚疑惑,不二既不在意更改國籍,又有結婚的意願,卻屢屢拒絕,為何?

不二抬起頭,冰藍眼眸看著手塚:「國光,你應該知道的吧,德國的同性伴侶制度,不是修改民法,而是另外立一套專法給同性伴侶。」

「是。」這一點手塚知道,但他並不認為有什麼。

「我不想要我們的關係,因為跟普通婚姻保障的權利有歧異時,我們還得訴訟,甚至走到最高法院。我們對彼此而言是最特別的,但我們的愛與天底下其他的有情人並無什麼不同。我不希望追求平常的同時,卻被說一句『直覺上不太好』。」

手塚聽懂不二的意思,雖說兩人的感情都得到家人的祝福,算是非常幸運。但在日常生活中,又是在相對保守的日本,仍有許多不方便說出口的難言。譬如有時遇到熱心的親戚問說有沒有女朋友,需不需要介紹的時候,不二都只能笑笑帶過。又或者是去手塚家拜訪,偶爾手塚家有別的客人,不二也不知道要如何介紹自己,有一次不二微笑地說自己是手塚的朋友時,手塚爺爺卻直接說明他們的關係,最後那個客人好像很尷尬的樣子。不二很感激,卻也有些愧疚,是因為他們而造成了親人的困擾……

所以不二對於這樣被平凡視之的追求,非常非常的堅定。

手塚只能沉默,不二說的也有理,只是他是去德國發展,不是法國、美國,他也比較希望待在德國,那個國家令他感到喜歡。

不二見手塚沉默,不安地問:「國光,你覺得我想多了嗎?」其實他也有想過,為何要在意別人的目光呢?只是,有時候卻是不得不在意。

「沒有。」不二的顧慮是有道理的,手塚也能明白那種不希望被另眼看待的感覺。手塚能體會,畢竟他在運動圈,若沒有一些名氣,擅自出櫃也是有一定的風險。

 

 

接下來的手塚與不二相處回到以往,手塚雖然仍舊對未來感到不安,卻也覺得他相信不二,聚少離多的日子,他們會一起走過。

這一日不二興奮地來到手塚身旁,趁手塚沒注意的時候從背後抱住他,手塚以為是不二的小惡作劇,拉開不二白皙的手臂,轉過身寵溺地問:「怎麼了?」

不二沒有說話,只是拿手機給他看。

手塚仔細一看,是一封e-mail,柏林洪堡大學寄來的錄取通知書。

手塚驚訝地抬頭看向不二,他知道不二一直有在學德文,去德國找他的時候也能日常的溝通會話,但是不二從沒跟他提過他有到德國讀書的打算。

不二臉上有溫柔,卻也有惡作劇得逞的笑容,冰藍色眼眸閃耀著開心的光芒,輕聲說一句:「我們一起等德國修法吧。」

手塚明白了不二的意思,喜悅自心底發散,勾起唇角微笑,將不二納入懷裡,不二回抱。

 

 

也許菊丸他們說的對,不二無法拒絕手塚,手塚似乎佔有絕對主導性,不過究竟誰能牽引對方更多的情緒,那可就很難說了。

不過不二原先的打算是,如果到德國留學,跟手塚比較常見面,就不會每次見面都做得天翻地覆了。然而事實卻是,不二想太多了,不管如何,手塚都在床上擁有絕對的主導權。

 

 

END

肉的話就當番外吧(X

目前德國最高法院大約躺了有關同性伴侶的案件300多件,至於不二說的那句「直覺上不太好」,是基民盟和基社盟(現今的德國聯合內閣)對於同性婚姻的迂迴態度,首相梅克爾被質疑時,她所回答的句子。我只是想酸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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