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寺。

#OOC流水帳請別介意

#開始加入《大秦賦》的宮鬥劇成分（？）

#斯斯又懷孕了，請自行避雷

47.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這回的李斯，在不得不接受現實的情況下，李斯對於孕期，已經學會淡然處之。懂得如何調適孕期的不適和政務，讓孕期不至於影響自己的工作。

淡然處之不意味著李斯不計較又懷孕一事，尤其嬴政一回比一回還要大驚小怪，李斯有點懷念懷著嬴宇的時候，那時嬴政幾乎不大干涉李斯在做什麼，只是會提醒李斯時間到了。哪像現在，幾乎一直盯著他。

嬴政又讓夏無且每一次來請脈時都得在他面前，夏無且只得小心翼翼地為李斯請脈，他考量到李斯的年紀，除了添加安胎藥的滋補，也不忘叮囑道：「行走坐臥皆須留意，起身更是，小心別摔著了。」

「寡人已十分留意。」嬴政自己回答道，語氣頗有自豪之意，聽的讓夏無且不知道怎麼回。不過眼看李斯沒有理會嬴政，只是點點頭，夏無且也就點點頭：「是。」

「廷尉此次懷胎，有什麼不尋常之處？」夏無且又問道。

「似乎腹痛的情況較多。」李斯回想了一下，看到一旁的嬴政似乎緊張了起來，又說了一句：「疼痛的時間並不長。」

「胎兒在腹中成長，確實會有一些腹痛的情形。」夏無且沉吟道，又考量到嬴政在一旁：「不過考量您的年齡，臣會再加一味藥進去，還請廷尉大人多加注意，若有什麼事喚臣來瞧瞧。」夏無且委婉地提醒李斯還有一旁的嬴政，李斯是個高齡孕夫。

「是，多謝。」李斯又點點頭。

夏無且：「大王，臣先告退。」心想還是趕快遠離這對惹不起的君臣，比較安全。

嬴政：「寡人讓趙高帶你去見御廚，你去告訴他們廷尉的吃食需要注意之事。」

「諾。」夏無且心想，之前已經叮囑過李斯了，何況宮裡的御廚烹飪都是仔細小心的，也就一些食物需要少吃，但他還是乖乖地跟著趙高走去膳房。

「大王，您無須如此緊張。」李斯無奈地說著，先前懷著嬴凝的時候，嬴政一直讓夏無且跟他報告安胎的方子還不夠，現在連吃食也要管。

「那可不行，先生也聽到夏無且的話了，先生的年紀有孕本就凶險，寡人要更仔細些。」嬴政表示，自己身為丈夫就要盡好照顧妻子的責任。

李斯心想，也不知是誰讓我懷孕的，但是他也不太想理會嬴政：「大王，臣也告退，臣想去廷尉署……」

「先生且慢，今日就不必再處理政務，先生留下吧。」眼看李斯要走，

李斯：「大王，臣無礙，只是初滅韓，政事雜亂，現下為一統作準備，臣以為……」

嬴政：「先生不必心急，這些政事明日再處理，寡人讓人把凝兒也一起帶來，前幾日她來的時候見卿不在殿裡，吵著要找先生呢。」

李斯無奈，也只能又坐回去。

嬴凝大約三歲，也學著嬴宇喊李斯「斯叔」，李斯除了開始為嬴宇安排一些較難的書簡，也在教嬴凝認字。嬴宇見狀，竟也有模有樣地開始跟著李斯一起教導嬴凝。

卻有內侍來報：「大王，奉常求見。」

「讓他進來。」

「大王。」奉常見一旁李斯、和嬴宇嬴凝都在，雖然困惑有如一家人的模樣，可是也恭謹地問道：「臣是否來的不是時候？」

「無妨。」

「大王，此次高禖之祀，大王率三公、九卿及九嬪祭祀，兩位國夫人及……」奉常例行地跟嬴政確認高禖之祀的典禮。

「不必了，王祖母崩逝不久，後宮讓離秋和有孕妃嬪去即可。」嬴政翻著竹簡，隨意地道。

「大王，可現下並無有孕妃嬪。」奉常答道，為了安排祭祀，他已經詢問過內侍。這些年，有孕的妃嬪也越來越少了。

「那就離秋一人。」嬴政倒忘了，但也沒有猶豫太久，很快地就做好決定，看了李斯一眼，反正九卿之中某人很適合就夠了。

「大王，可國夫人羋氏有子嗣，公子扶蘇又是大王長子，於禮之上，是否更符高禖之祀？」奉常有點困惑，往年就算精簡，也是兩位國夫人一起，嬴政為何忽然會改變主意？

「離秋去，後宮畢竟是她在做主，讓她代表才是。」嬴政的口氣雖平淡，卻不容質疑。

「是。」聽見嬴政說離秋代表著後宮，奉常卻也不敢多問。

「宗室之事，你和渭陽君討論。」

「諾，臣告退。」奉常恭謹地行禮退下。

嬴凝年紀小，李斯讓她看著簡易的書冊教她認識字，看著看著也不免分神去聽殿裡的其他動靜，陸續地聽到奉常和嬴政的對話，嬴凝好奇地問：「斯叔，母妃要去高……那是什麼？」

李斯的思緒沒有轉過來，問嬴凝道：「公主想問的是？」

「方才父王在和那個人說話，說之後的高……一個祭祀要讓母妃去。」

「高禖之祀。」嬴政聽到嬴凝的問題，走了過來，捏了捏嬴凝的鼻頭：「所以你要乖乖地，離秋現下為了祭祀也是十分忙碌。」

「父王，那是什麼典禮呀？」嬴凝繼續好奇地問。

嬴政：「等你大一點就會知道了。」嬴凝還是好奇地想追問，一旁的嬴宇讀完了手上的一卷竹簡，也湊過來問：「父王是要讓田母妃主持高禖之祀嗎？」

「是阿。」嬴政語氣平常地回答。

李斯雖是第一次聽到這事，心下卻了然，以前有兩位國夫人一起祭祀，是因為要給華陽太后和羋氏一個面子。可現在華陽太后已死，嬴政又對羋氏起了戒心，祭祀禮儀自然也就不再讓兩位國夫人共同主持，且要藉著離秋來打壓羋氏。

「那斯叔也要去嗎？」嬴凝又好奇地問。

「臣身為廷尉也須出席。」李斯答道。

「是阿，高禖之祀是為求子，寡人帶著你斯叔，也是正好合適。」嬴政笑笑地說著，笑容裡帶著故意，果不其然就被李斯橫了一眼：「大王！」在孩子們面前說什麼，說好要保密他們的身世。

「為什麼呀？」嬴凝好奇地問，嬴宇也一臉好奇。

「寡人一時口誤，現下不需求子，倒是要請高禖保佑寡人之子平平安安地出生。」嬴政笑嘻嘻地說著，李斯又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有母妃懷孕了？可是兒臣從未聽說。」嬴宇驚訝地問，他很少聽過母妃懷孕，連妹妹的出生都是出生後才看見父王抱著嬴凝，笑瞇瞇地告訴他這是妹妹。

「之後就會有了。」嬴政還是不改笑容地說著：「你們很快就要有弟弟或妹妹了。」語氣上揚，顯得十分開心。

「那兒臣要帶著弟弟妹妹一起玩。」嬴宇。

「什麼是弟弟妹妹？斯叔，那是什麼？」嬴凝聽不懂。

李斯連忙解釋給女兒聽，可看著嬴政臉上那副既得意又開心的笑容，李斯還是覺得越看越礙眼。

李斯不想一直看到嬴政臉上掛著的笑容，抽空回了府裡，就看到李由正抱著新出生的孩子，李斯的妻子正在逗弄著。

「父親。」李由看到李斯回來了，有些驚訝，隨後又問道：「您要不要也看一看孩子？」

李斯想到自己的肚裡還有一胎，心裡實在有些疙瘩，搖搖頭道：「不了，孩子取名了嗎？」心裡對某位罪魁禍首再記上了一筆。

李斯的妻子見李斯拒絕了，不禁挑了眉，以夫君關心孩子的心來說，這並不正常。

「尚未，兒子想請您為孩子取名。」李由誠懇地說道，雖然他成長時父親是缺席的。可是母親告訴他，父親一直盡量照顧他們，也對他們相當用心。更何況，沒有李斯，他也不會有機會受到提拔。

「夫君，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李斯的妻子在李斯開口前，就先說道。

李斯沉吟了一會兒，道：「現下一時要取名也想不出，這是你的長子，名字不容馬虎，待我想想。」

「謝父親。」

「蒙恬告訴我，你在武學上頗有天分，大王的意思是讓你任都尉歷練，之後也要拔擢你。」兒子有成就，李斯心裡也是驕傲的。

「兒子定不會辜負父親的期望。」李由尊敬地說著：「聽聞父親和國尉大人有交情，兒子想向國尉大人請教兵法，還望父親能為兒子引見。」

「這事不難，可你是在蒙恬麾下，還是請蒙恬為你引見更好。」李斯溫和地說道。

「兒子已經請示過將軍，將軍說，讓您來引見會更好。」李由誠實地說道，

「好，改日我會向國尉提及此事。」見兒子也顧及為人處世之理，李斯心裡更加安慰了，自然不會拒絕。

「由兒，你帶著孩子去給弟弟妹妹看吧，瞻兒、慧兒可喜歡這位『小姪子』了。」李斯的妻子聽話題有了空檔，連忙說道，依李由的性子，如果不趁機打斷，待會又會談及他事。

「是。」李由讓一旁的乳母抱著孩子一起離開了。

李斯的妻子眼見兒子已經走遠，周圍也沒有下人在，才問道：「夫君，你怎麼了？」

「夫人？」李斯半是心虛，半卻是好奇夫人是不是看出什麼地反問。

「方才你不想看孩子，我感到奇怪，加上你看起來似乎有些賭氣，不會是你又懷有身孕了吧？」李斯的妻子看出李斯的心虛問道，她有一股奇怪的直覺，現在更加懷疑了。

李斯正喝水喝到一半，妻子居然直接就猜出答案，李斯不小心就嗆著了：「咳、咳……」

「看來我猜對了。」李斯的妻子反而比李斯平靜，替李斯拍背不忘補刀：「夫君你可要小心，你肚子裡懷著公子公主。」

「……」李斯無言了，他是該感謝妻子如此大度，絲毫不計較，還是該驚訝於妻子完全不意外？不知該說什麼，只好說：「夫人……」

「我說的是真的，夫君，你也有年紀了，這個年紀的婦人懷孕都挺凶險的。」李斯的妻子誠懇地說道，看見李斯有點無措的樣子，心裡卻覺得好玩。

「……」李斯依舊無語，不知該如何回話。

李斯的妻子懂得如何見好就收：「算了，不鬧你了，我見你似乎有點怨氣，怎麼了？你埋怨大王？」

「我怎敢埋怨大王。」李斯悶悶地說著：「只是，我身為男子，都是有孫子的人了，居然還要生孩子，不是很可笑？」

李斯的妻子不去提起其實之前已經生過孩子了，差別也不大，只是心想這就是埋怨。

「那你想過流掉孩子？」李斯的妻子建議道。

「大王不會讓我打掉孩子的。」李斯想起嬴政一開始聽到他要打掉孩子的反應，何況別說嬴政的手段，嬴政聽見他的身孕是如此歡喜，李斯也不忍心傷嬴政的心。

好吧，看來夫君對大王還真的是十分了解，於是妻子又建議道：「夫君，那你有沒有想過，將來把這孩子抱回府裡？」

沒想到，李斯似乎像是被點醒什麼似的，看向她：「夫人的意思是……？」

「他已經抱走一個公子一個公主了，雖然你教導他們，可終究是嬴氏的孩子。這一胎，不論男女，你不妨抱回府裡讓他姓李，瞻兒、慧兒也有人作伴。」兩個孩子歸嬴政，一個孩子歸李斯，這樣也不過分吧。

何況，上回嬴政直接就把李斯勸回宮，這筆帳李斯的妻子都還沒算呢，即便她也知道這件事很難成功，就算是她對嬴政的小小報復吧。

李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TBC

抱歉，最近有點抓不到寫文的感覺，所以挺久沒更了，現在想試著抓回手感，但寫起來好像還是有點怪怪的，大家見諒。

嬴政究竟會不會讓李斯把孩子抱走呢？且看下回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