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瞇著眼,無聊地看著底下痛哭的年輕小伙子。

依照測出來的尿液反應,當時在他家找到的毒品是第三級,如今又有悔改的心,加上他也沒有什麼前科,看著審判長略為軟化的眼神,應該是會判輕罪吧。

一看就知道是律師教好的,這種所謂富二代一不小心走歪、現已悔改的例子不二這幾年見多了,不二隨意地掃過被告的辯護律師,看來也是經驗老道。

只不過……又看向左手邊檢察官的座位,那人依舊坐的挺直,一點也不大意。

大概是感受到不二的目光,手塚也看向不二,看著不二笑意盈盈地望著他,先是微微勾了嘴角,不過看到不二右手托腮有些慵懶的模樣,藍眸微睜、栗色髮絲散落竟有些性感,又以不贊同的目光回看。

果然不得大意阿,不二誤會手塚的意思,坐直了身,繼續聽那位富二代談他如何的後悔,只是不到一會兒幾乎又要打起盹來。

好不容易,那位被告終於哭完了,辯護律師又說了幾句,終於告一段落。

 

審判長看向不二,看看不二還有沒有什麼想問的。他對這位年輕的後輩印象很好,乖巧有禮貌,能夠抓住重點,何況又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學弟,總是多照顧一些。

不二右手輕輕畫過起訴書,證據很充分、過程沒什麼爭議,差別只在於被告的表現了,沉吟地問了一句:「檢察官有什麼問題嗎?」

手塚面無表情地回覆:「如起訴書所述。」的確,什麼都寫在起訴書上了。

好吧,看來是把命運交給他們了,盡人事聽天命。

不二看向審判長搖搖頭,示意他也沒有什麼問題了。

恰好這也是中午休息前最後一個案子,審判長就宣布散庭。

 

 

不二和兩位法官最先走了出去,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脫下法袍,走到手塚的辦公室去。

果不其然看見手塚在整理文件,身上的法袍也還未脫下。

輕輕把門關上,走向前說:「快到中午了,不先休息一下嗎?」

「阿,順手整理起來下午工作會方便很多。」手塚抬起頭來,看到不二還穿著法袍,有些訝異:「怎麼不把法袍脫下?」

「下午沒有庭,想把法袍帶回家洗,下星期一再帶回來。」今天剛好是週五,不二的言下之意是想讓手塚一起拿回去,畢竟他不知道乾洗店在哪,每次都是手塚拿去的。

「怎麼不下班的時候再拿給我?」手塚的表情很溫和,和在出庭時的面冷嚴肅截然不同。

不二在一旁坐下,拖著臉看著手塚,笑咪咪地說:「我怕我下班的時候又忘了阿。」他已經忘了幾個禮拜了,雖然法袍只是上班的時候穿,法院內的冷氣也很強,可是不二還是覺得這樣天天穿的東西要常常洗才好,最近穿總是覺得不太舒服吶,又偏偏出庭的時候一定要穿著。

手塚感到無奈,情人總是忘東忘西的,有一次把卷宗拿回家看忘了帶來,幸虧那天出門的早,折回去拿還來的及。看到不二的動作,想起不二在法庭上的樣子,蹙眉地說:「周助,下次在法庭上不要再做這樣的動作。」

「是是,任何時候都不要大意,對吧~」不二依舊笑咪咪地說著,動作不改,畢竟,剛剛手塚說的是法庭上,這是私下沒關係的~

手塚依舊蹙著眉:「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見不二訝異地睜開眼,好奇地看著他,沉聲地說著:「我不想要讓其他人看見你那麼放鬆的模樣。」那個模樣如此地誘人,應該只有他能夠看見。

 

 

很少看見手塚這個樣子呢,不二輕笑,走到手塚身旁,坐到手塚的腿上,手塚雖不明白不二的意圖,但仍穩穩地接住不二,右手圈住不二的腰。不二左手環上手塚的後頸,右手撫上法袍中間酒紅色的布料:「吶,我可以理解為檢座大人吃醋了嗎?」微微的歪頭,看起來有些可愛。

兩個人的臉十分地貼近,彷彿一轉頭就可以吻上對方的距離,手塚可以看見那放大的笑意。

「是,我是吃醋了,這樣的模樣應該只有我能看見。」面對這樣的不二,手塚大方承認,否則不二一定會越來越得意的。

不二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來,臉頰有些發燙,看到手塚唇邊的笑意,又不甘示弱地說:「每次看到你和被告的律師交互詰問,那種自信霸氣的氣息……我就好想把你藏起來,只有我能看到……」手依舊撫弄酒紅色的布料。

手塚在出庭時不會咄咄逼人,也不像有一些檢察官連交互詰問都不大熟悉,他總是冷靜沉穩地提出問題,再扣住主軸不放,不被糊弄過去。有時候看到旁聽席那些夾雜愛慕與欣賞的眼神,不二就真希望是性侵案,沒有旁聽的民眾。

當然,以法官的角度而言,他希望什麼案子都沒有。

「是嗎?」手塚的笑容更大了,難得看到不二吃醋的樣子,湊近不二的耳朵輕聲地說:「有時候看到你對被告睜開眼睛,或是溫柔地安撫原告情緒時,我就好想……」左手覆上不二的法袍,微微拉開中間深藍色的布料:「扒下你的法袍……」不言而喻。

不二不像許多法官高高在上,案子見的多了什麼都不稀奇,表現的很冷漠,問出來的問題甚至對被害人造成二次傷害。但也絕不馬虎,一廂情願地站在某一方,畢竟這仍舊是法院,見過太多真實的人生問題,有時看似兇惡的被告,事實上有他的難處。不二謹慎地使用審判的權力,抓住任何一個可能出問題的細節。

真的曾經有證人因為不二睜開冰藍雙眸,而看的呆掉過。

 

 

不二的臉更紅了,手塚情不自禁地吻上去。

對於辦公室而言不適宜的接吻水聲響起,他們現在的姿勢接吻剛剛好,手塚右手攬著不二的腰,不二的雙手環向手塚的後頸。

起初是淺淺的,帶著試探意味的吻,卻漸漸地變調,手塚的吻越來越深入,越來越熱烈,舌頭糾纏著彼此的,不二也盡情地回應著。

一吻結束,牽起長長的銀絲,不二軟軟地說:「吶,檢察官對法官不滿意,就要使用非正當手段嗎?」

手塚又再一次地堵住不二的嘴,狂暴地索取,不斷地汲取不二口中的蜜液,一邊伸手將法袍藍色布料拉出空隙,伸手進去解襯衫的釦子。

不二微微地喘氣,微濕的眼眸瞪向手塚,在手塚眼裡看來卻像是撒嬌,帶著笑意地說:「你的話太多了,我只好讓你的嘴除了宣讀判決書以外有更多的用途。」

手塚的吻轉移陣地,落在了額頭、眼尾、鼻尖、臉頰,刻意在臉頰上輕咬了一口,搭配上不二泛紅的皮膚,像是在啃一顆蘋果。

 

 

不二不甘示弱,似笑非笑,挑釁地說:「喔,還有駁回你的羈押聲請嗎?」

手塚黑臉,一聽就知道不二指的是上一次的事。警方追查一個軍火組織追查許久,監聽可能和他聯絡的線人,最終終於逮到他,並且因為在最近一則電話內容裡嫌犯和線人的對話中,提到最近似乎被條子盯上了,打算銷毀下一批貨,警方便請檢察官聲請羈押,符合羈押要件「保全證據,預防湮滅、偽造、變造證據或勾串」,證據很齊全,手塚也認為沒有什麼問題。

只是手塚沒有想到,在訊問完被告後,當時的不二睜開冰藍色的雙眸,認真地指出,「通訊監察期間,每次不得逾三十日,認為有持續監察必要者,應附具體理由,至遲於期間屆滿之二日前,提出聲請。」但是最近一則的電話,已經超出了上一次聲請監聽票的三十日內,警方也沒有再提出聲請,所以不具有證據效力。

看來是警方太過心急,沒有注意到法律上的一些程序。

手塚啞言,這是高中公民就有談過的毒樹毒果理論,是他太急,一時竟然沒有注意到。

不過雖然沒有羈押成功,警察也很快地找到那批槍械,後來順利地進入司法程序。

不二一認真起來,是非常細心嚴謹的,手塚一直很欣賞這點。

 

 

只不過在這種時候被戀人提起嘛……總是不合時宜的,不過沒有關係,他可以反擊:「那我要再聲請羈押,羈押法官大人您。」手塚吻上不二白皙的頸脖,留下一個又一個曖昧的痕跡。

其實兩個人有過約定,不能在這樣看的見的地方留下吻痕,以免被追問,不過此時,手塚不想管這麼多。

「喔,理由是?」不二沒有阻止,忍受著脖子上的麻癢感。

「有串供和逃亡之虞。」

不二輕笑地問:「那我是否要裁定收押禁見?」

「好啊,那我轉行做律師,就只有我能見到你了」手塚帶有情色意味地含住不二不明顯的喉結,不二連耳垂也開始泛紅。

正當手塚意欲往下的時候,不二輕輕地摩擦手塚的大腿,果不其然地感受到手塚已經挺立的下身,媚笑:「吶,原來檢座大人除了在開庭時遇見法官會起身,這種時候也會站立嗎?」

 

 

TBC

蘇打綠得了五項大獎,太開心來更文!

果然還是肉寫的順手(x

請讀法律的大神放過我這個小渣渣QAQ

我好擔心讀者投訴這根本不是冢不二呢(遠望)

是說可以的話可以多跟作者聊聊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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